“宣王带了什么兵?带了多少兵?手下副将作战是何习惯?……如此种种,你们都不想知道吗?”干子旭压低了声音,带着蛊惑的味道。
他说着,顿了下,又问孟族国师:“国师应当听过宣王的大名吧?”
孟族国师眯起了眼:“听过……都说他何等勇猛,何等英武。但依我看,不过是他昔日那些敌手,太过废物罢了。”
“不不,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其实这位宣王殿下生得俊美无俦,不如挖他的头骨。”
孟族国师却摇头道:“肃杀之人,怎能献给贤若普?”
不过他口风终于是松了,他将干子旭上下一打量:“抓起来。”
几个孟族人沉着脸走上前来,一言不发地将干子旭五花大绑,抬起来进了城门。
姚明辉突地道:“你自称云逸子?我却是想起来,是有这么个人……曾救过皇帝和太后。”
“是。但我对他们却憎恨得很……”
“此话怎讲?”
“我其实是章太子的旧人……”剩下的话便不言而喻了。
姚明辉面色变了变:“是吗?难怪我看你有几分眼熟。”
他看着干子旭的目光仍有警惕,但警惕之中又多了点亲近。
“既然姚将军留下了我的性命,那我也便投桃报李……写一封信将宣王诱入此地,将其剿杀。我想梁德帝知道之后,定会万分悲痛吧。”
姚明辉没有拒绝,只道:“我看着你写。”
兴州。
前一日昏过去的那东阁祭酒缓缓醒来。
他……没有死?
等他撑着床铺坐起来,目光一转,扫见了身边的万世荣等人。一张张面孔,这是何等的眼熟。
他当即掩面哭泣起来:“黄泉之下与诸位相见,竟是一个不落……”
旁边的人嘴角抽了抽:“祭酒仔细瞧瞧,我们哪里像是死了?”
东阁祭酒哭声一止,抬头仔细一番打量,随即狂喜道:“殿下饶过我们了?那想必是万傅在其中力挽狂澜了吧?”
万世荣面如菜色,没有说话。
旁边的人却是突然顿了顿,憋出来一句:“是王妃大度。”
“什么?”东阁祭酒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其他人也跟着道:“不错,如今仔细想想,王妃先前的问责,实则是为救我等性命啊。”
“正是。”
东阁祭酒目瞪口呆。
他不过是睡了一觉醒来,怎么昔日同僚便都变作了这兴州官吏一模一样的形状?
薛清茵这会儿也正在问亲卫呢:“人醒了?”
亲卫应声:“是。”
“那便好。”
“小狼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