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皎月倒是脑子很清醒,她缓缓放屈起的膝盖,趁势拔簪子、拿着尖锐的簪锋对着对面的人。
前的眩晕感更重了,但是好在系统插件不基于真实的视觉,照着上面的提示来,卢皎月看起来还是神清晰、神智清明的样子虽然脑子确实有点懵。
不过简单地理顺思路还是没问题的。
她稳了稳声音,缓声开口“冒昧猜测,五殿是因前些日子陛在宴上的戏言,有此举动。但是殿当知,国本之事轻易动摇不得,陛不会因这点儿小事生出改易子之心。殿就此罢手,高平可当今日什么都没生过。”
梁攸业捂着身,神阴鸷地盯着卢皎月。
卢皎月这会儿根本看不清,只是看起来神平静地和对方对视。
看着对方这理智清醒的样子,梁攸业意识到事情大概出了意外,他在心底痛骂着云侧妃“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但这么对峙良久,他终究还是沉着声应了句,“好。”
卢皎月默默松了口气。
但就在她放松之际,梁攸业突然暴起,劈手夺过他手上的簪子,直直把人摁在了一旁的假山石上。
旁边从刚开始就已吓傻了的宫人被这动作一惊,出了一声短促的呼声。
梁攸业阴森森地看过去一,对方立刻死死捂住了嘴,惊恐摇头,示意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梁攸业却是开口厉斥,“愣着干什么去叫人”
那宫人脑子懵,“叫什么人”
“什么人都行人越多越好。”
宫人
这种情形叫人,那不是把自己的恶行揭露于众吗
宫人满心不解,但在梁攸业的神逼视,还是领了命踉踉跄跄地去了。
这边。
梁攸业将目光转向卢皎月,捏着她的颌,冰冷地笑了,“高平妹妹瞧着像是不愿意当的五皇子妃。既如此,不如今天就在这身败名裂想来父皇不会让子娶一
个青天白日、当众与人苟合的荡妇。”
卢皎月“”
这人疯了吧
虽然脑子还有点糊,但是卢皎月人还算得上冷静。
簪子被夺不算大事,那本来就是做做样子。五皇子疯了她可没疯,大白天的、想想知道,她不可能在还有目击证人的时候杀死一个皇子。
但是打晕还是没问题的。
人从假山石被推到了地上,卢皎月一边阻拦着对方的动作,一边摸索着抓住了旁边的石头,时还不忘让系统帮忙标注区域砸哪可以把人砸晕还砸不死人。
但她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觉得身上一重,上方的人结结实实地砸了过来。
温热的液体在掌心漫开,因药物而迟缓的大脑一时没反应过来生了什么,但那压过来的重量已被人粗暴地掀开。
睛被手盖住,耳边传来一道低声的絮语,“没事了。”
熟悉的音色唤回了理智,卢皎月确定的询问“阿涣”
那并不是她印象中对方的语调。
梁涣深吸了口气,稍稍收敛了那外露的杀意,找回了平常的语调“是。”
卢皎月这松了口气。
一件还带着体温的外袍披在了身上,她感觉对方犹豫了一,试探着伸手,轻轻地把她拥到了怀。盖在睛上的手掌终于移开,她目光的落点变成了一段站着血迹的衣襟,衣襟的主人正小幅度地轻拍着脊背,低道“别害怕。”
卢皎月“”
不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