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值不值得。”陆承的声音低沉温和,听着很舒服,“这是他的使命,他的信仰,军人首先效忠的是国家,而信仰,不是每个人都能坚守的。他是个值得我们尊敬,也值得这个国家去铭记的人。”
“……”林鹿弯腰捡起一块石头,朝河里扔。
‘噗咚……’一声,水花四溅。
陆承站在她身侧,知道她还没想开。
垂眸看月下的林鹿,风将她长发拂起,白净的脸上淡薄无情。
唉,心里喟叹,把话题一转,“今年我们去滑雪吧。”
林鹿直起腰,“怎么突然又想去滑雪了?”
陆承说:“上个月在瑞士谈项目,买了个小屋,我想你会喜欢那里的风景。”
林鹿看着远处那盏忽明忽暗的灯,“离阿尔卑斯山近吗?”
“就在山脚下,从窗户能看到阿尔卑斯山。”陆承也捡起一块石头。
石头成扁平状,椭圆形,陆承微微倾着身子,手臂扬起快速的朝河面甩去,只见河面上快速闪过七八个水影,最后消失不见。
“厉害啊。”林鹿歪着头看他。
陆承得意的笑笑,“最多十三个。”
“切。”林鹿也捡起块石头,她扔了几次,都没超过三。
最后陆承帮她挑块石头,从身后调整她姿势,握住她手告诉她如何发力。
“扔。”
陆承一声提醒,林鹿卯足了劲把石头甩进河面,石头擦着河面接连跳动了五下,落在河里。
林鹿站直,脸上带着笑意。陆承说:“你看,很简单。”
“那是你聪明,你觉得简单。”林鹿继续沿着河边走。
陆承拉过她手臂,“别沾湿了鞋。”
“湿了光脚走。”林鹿不以为然。
陆承笑语,“不是想我背你走吧?我今晚的衬衫,可是刚换的。”
“……”林鹿瞪陆承,“你个洁癖狂。”
陆承双手插着裤兜,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后。
林鹿,你知道我洁癖,有没有想过,我只吃你餐盒里拨来的米饭,你沾满油污的手是我帮你擦净的。
“吖——”林鹿吃痛的叫一声,陆承一把拉住人,“没事吧?”
林鹿疼得眉心拧起,“别动,别动,让我坐会儿。”
陆承扶她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林鹿脱下鞋子,动了动脚,“脚踝有点扭到了,不过没事,歇会儿就好了。”
陆承蹲下,把她的脚放在自己膝盖上,边揉边说:“怎么样?好点没?”
林鹿‘嘶’一声,“……慢点,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