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半年里,他们走过无数个地方。
在伦敦植物园,找画着对方「丑笔画」的复活节丑蛋;
在都柏林庆典,为对方佩戴圣帕特里克节的三叶苜蓿;
在苏格兰高地,买下手工威士忌杯穿着苏格兰裙拼酒。
无数个深夜对视、指尖缠绕、胸膛紧贴,但是
贺云还没有告白
“贺云,你真的很难追。”
“那这次,我让你十米。”
“好”
话音刚落,贺云就看着司玉不带犹豫地俯冲直下。
百米长的绿草斜坡上,司玉就像是一只雪白小猫会前滚翻那种。
“司玉”
看着刚连滚了三圈的草地,司玉埋怨道;“这个坡太陡了,不作数我们下次再比”
贺云揉着他的手臂,连连点头。
“还要走多久啊”
“到了。”
司玉看着伫立在延绵绿地中的雄伟庄园,愣在了原地。
失神的空档,贺云已经走向了售票口。
“hithere,ofor”
“我来付吧”
司玉按住了贺云的手。
他极力控制着手指,不想让它们颤抖得太过明显。
贺云没有看出他的异样,笑道“不贵的,就”
“我不想让你回家还得买门票。”
闻言,愣住的人变成了贺云。
司玉甚至想过贺云会带他去注册结婚,也没想到贺云会带他来这里。
“这怎么有点不平啊”
司玉踩着脚下的草坪。
“哦,这里之前有个足球球框,现在被拆掉了。”
“这绑过什么东西吗”
司玉指着橡树枝干上的磨损痕迹。
“嗯,这里之前有个秋千。听我父母说,我小时候只有在类似刺激下才会笑,所以这里很多地方都有秋千。”
“这为什么不让进啊”
司玉指着用黑色隔离带拦住的楼梯口。
贺云解下隔离带,看着他“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啧啧啧”司玉一脸嫌弃,“果然是回了自己家,违法乱纪的事儿是做得一点不脸红啊”
贺云耸耸肩,倒退着上楼。
“来吗”
“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