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御晟步出公司,大步上车,直奔医院。
好在蒋烽华把气都撒出来,没有憋在身体里,对病情影响不大,但是他的情况还是被报了危急,再发生这样的情况恐怕就有生命危险。
病房里,蒋御晟望着躺在病床上渐渐苏醒意识的蒋父,面色低沉,“您应该知道那些人是有预谋的,还能气成这样?”
蒋烽华倒喘着冷气,一旁小护士不停的给蒋御晟打手势,不要气着病人。
蒋御晟看她一眼,收回目光,示意她出去。
“是谁,是谁派人来的?”
蒋烽华等小护士走出去后,问蒋御晟,眼底的怒气再次攀爬上来。
“还能是谁,您的弟弟蒋烽国。”
蒋御晟神情淡然的说着这个长辈,眼神里没有一丝温情。
说到底当年要不是父亲手软,他早就将这个隐患去除殆尽,如今也不会留着他就像养着一批狼待在身边,随时危及他最在意的人的安全。
这已经是在挑战他的底线,这一次他绝不会再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蒋烽华看他一眼,知道这个儿子心里在想些什么。
当年是他出面替蒋烽国求情,留他出国免除了牢狱之灾,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好心换来了今天的报应不爽。
但是一些事情他还是得做,就像当年出手救下蒋烽国,他没得选择。
命运将他们兄弟二人推到如此境地,到如今究竟是谁还欠谁的,已经说不清了。
“你不知道,以前是我欠他的,现在算是还给他了。”
蒋御晟眯眸,还是第一次听蒋父说起来他和二叔的事。
以前他只知道两人兄弟情深,但是后来越来越发现并不是这回事。
两人有时候见面连基本的客套都没有,更多时候冷漠的像是陌生人一样。
这其中究竟是因为什么,蒋烽华一直没有告诉过他。
“烽国他,救过我一条命,那个时候我逃出来了,他落在了蒋氏的敌人手中。后来我想尽一切办法救他出来,回来后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我问过他发生了什么,他从来都不说,越来越沉默寡言。后来他问我要蒋氏的职位,我说除了董事长之位都可以给你,他只想要你的位置。我没同意,说是留给你的。他有意见了,才反了起来。”
蒋御晟听父亲说着,虽然没有搞明白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听清楚了大概。
但是恩情归恩情亲情归亲情,并不代表就可以纵容,或许这只会让他在不该走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直至再也拉不回来。
“那现在呢,父亲?您还要继续纵容他下去吗?”
蒋烽华收回思绪,从回忆里抽身出来,捏了捏鼻间看向蒋御晟,“纵容就是犯罪的话,你看着办吧。”
蒋御晟点头,表示明白了。
“我让人联系好了国外的名医,对于治疗您这样的病情非常有经验,等时间预约好了就送您过去。”
蒋烽华动动嘴唇,想说什么,看了他一眼,又收回视线。
“那个女人,”他停了停,改口道,“凉音她,现在还好吧?胎儿怎么样,定时做检查了没有?”
“刚刚去做过,医生说孕酮有点低,其他都正常。”
蒋烽华点点头,似心口放下了一块石头,“那就好,孕酮低可以打针也可以食补,尽量选择对胎儿和母体最佳的治疗方案。”
“这个我知道,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