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北寻将车停到路边,并不说话。
陶醉抬了下手背,把眼前的视线抹到清晰。
“骆北寻,你有什么怀疑就直说,没必要这么阴阳怪气我吧?我上周五就说了今天要去看外公,是你自己说有事不能陪我去的。我找了嫣姐,路上出了事故只是意外。”
“你让纪俞斐送我,但我不希望人家一直等在那里,我想多陪陪我外公而已,不想给旁人添麻烦,就算他是你的兄弟,你的助理,你可以不拿他当外人,但我不好意思不行么?难道你觉得,我把他支走,只是因为我约了周豫白?”
“我说过,周豫白是我老板,也是我很重要的朋友。他照顾我外公,是因为我外公在他小时候救过他。”
骆北寻淡淡睨过一眼:“看不出来,周二少还是这么知恩图报的人?所以把人家儿子打成瘫痪,是打算吃你家绝户么?”
陶醉:“你……你这是什么话?周豫白下手是重了,但我舅舅当初也确实是太过分了。他受了唐毓秀的蛊惑,竟然把我外公绑起来逼问秘方。这哪里还是为人子该干的事?骆北寻,你对周豫白有偏见,我能理解。可是,我已经解释过很多次了,我跟他真的没有什么的。今天是我外公自己用护工的手机叫了车,偷偷跑出福利院的,我——”
“好了。”
骆北寻沉下声音:“别再说这件事了。”
“啊?”
“我相信你就是。”
陶醉:“可……”
“可我们是在吵架?”
骆北寻轻呵一声:“我从不和人和人吵架,浪费时间。你说什么,我相信就是。”
陶醉心里微起涟漪:“那如果你不信呢?”
“不信我又怎么会等你?”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用极致的理智说出口的道理,怎么听怎么添堵。
骆北寻只说他不会浪费时间在跟别人吵架上,那么她也算别人么?
如果她告诉他,跟沈风易在一起的五年,她都没有跟他吵过架……
“回去吧,鱼都不新鲜了。”
骆北寻抬手在陶醉的头发上轻抚了一下,然后重新发动车子。
一路上,两人便没有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
到家六点多,却见桌上早已准备好了晚餐,热腾腾的。
“这是——”
陶醉很惊讶。
“钟点工阿姨做的。”
骆北寻说,“都这么晚了,我也不想你回来再忙碌。”
提到“钟点工”三个字,陶醉恍然想起之前的某件事,脸上蓦地一阵红。
她下意识往厨房间和洗手间找了一圈。
“你找什么呢?”
骆北寻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上一次你说钟点工的时候,我……”
陶醉可不会忘记自己在厨房间关了半小时,听着沈风易那一通乱七八糟的狗屁言论。
骆北寻向陶醉走过来,拈着她的小下巴,轻轻吻了一下。
“还是之前那样刺激?”
陶醉脸红如霞:“不是,那个……”
“要不,我再把姓沈的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