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官散去,大堂中只剩颜继祖张秉文与德王系数人。
“郭大人!汝刚才进来时说有圣上口谕,不知……”
“本官确实是有圣上口谕,据城坚守便是其一;若是确实守不住,就把城中的金银珠宝玉器之类藏起来,绝不能让鞑子既杀了人还得了金银。
藏起来的金银将来可以重建济南城。甚至连一些珍贵的木材家具可行的话也藏起来。鞑子时常焚城,必要时自己先把一些豪宅拆了,那些木料埋入地下。一点东西也不要留给建奴,只给建奴留一座空城。”
众人点点头,同意这个观点,
“倒也是个理,鞑子可以杀咱们的人,却休想得到济南的金银物资!可是怎么藏呢?鞑子若真的攻入城中,找不到金银一定会挖地三尺搜寻。”
颜继祖眉头紧锁不定踱步。
“不知大明湖之水有多深?”
一听郭少靖此话,众人猛然醒悟。
布政使张秉文急忙说道:“对对对!郭大人这主意好!大明湖广阔千多亩,最深处五六丈,若将金银家具古董珍玩投于其中,木头家具上捆绑石块坠入湖底。任他鞑子知道也只能干瞪眼束手无策。”
“好办法!”久不发言的宁海王朱常沺说道,“却有一个难处,若是金银投入水中,而城却未破,将来打捞如何证明各人投了多少金银?”
颜继祖一拱手道:“郡王爷!好办,让城中富绅在本抚手里登记各人投于湖中的金银,当场秤重领取凭证,若侥幸守城成功,活命下来拿凭据来本抚手中领还金银;或者在金银上刻下自己姓名籍贯。倘若不幸城破,只待有缘人得之,而建奴休想拿走分毫!”
“如此操作!咱们就放心了。”宁海王点点头又说:“不过光是投入湖中还不够稳妥,须得将金银铸成冬瓜才稳妥,投入湖中陷进淤泥若不把湖水弄干休想取走分豪。
明湖的水位与城外济水相差不过一丈,就算是挖水渠引水也无用。明湖底部有多处暗泉,只靠人力汲水没有一年别想弄干。”
“好!郡王爷心思缜密想得周全,就依此法办!富绅那里就由本抚去游说。铸造冬瓜的模具还得麻烦德王府,铸得越大越好!”
“这个可以,王府中本就有铸银冬瓜的炉子模具。本王得赶紧报告殿下。告辞!”
德王系几位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送走了德王府几位,颜继祖与张秉文拉着郭少靖坐下。
“郭大人!刚刚你到来之前,大堂上众官只知要一死报君恩,完全没想到守城之策,今日幸得你过来,我等才知晓还可以再筑一道城墙。多谢郭大人!唉!唉!唉!唉!”
颜继祖忽然脸色大变失声惊叫:“鞑子已困城近两个月,郭大人是怎么进的城?你!你!…”
张秉文霎那间也想到这一点,猛然瞪大眼睛,脸色一紧浑身汗毛倒竖!
两人同时向后退去,仿佛见到了可怕事物。
莫非两人又把我当作鬼了!郭少靖心中暗骂一声,展颜一笑道:
“颜大人!张大人!不必惊慌,下官是人不是鬼更不是鞑子奸细。擅长潜行攀爬而已,数日前已潜入卢督师营中,一直在观察济南城守卫状况。今日见事态紧急才冒险前来,一路在鞑子大营暗处躲闪来到城脚,找到一个僻静处爬上城墙。”
“呼!”两人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