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忽悠笑吟吟地说道:“京城保卫战都已过去九年了,人要服老。阁老您现在已了上岁数,心脏与大脑日渐脆弱都不能受刺激,人老了受刺激容易得脑溢血心肌梗塞,轻者瘫痪重者丧命。
更何况京城保卫战时城外还有边军,鞑子也没火炮。少靖的杀敌本领还不赖吧!民团几日来经过几次野地实战,战绩还过得去吧!
您老就安心呆在县衙烤着火盆喝着参茶写写捷报多舒服,何必让家里人担惊受怕呢!要知道您老人家是全家全城的主心角啊!在全城百姓心目中有多重要,您知道吗!”
“你!”
孙承宗没想到他用自己说过的话反扣在自己头上,指着郭少靖一时语塞。
“好好好!老夫先让你指挥几天,看看情况。”
“您老慢走啊!”
郭少靖笑嘻嘻地向孙承宗挥挥手,嘿嘿!这下可以任意发挥了!有这个在军中呆过十几年,知兵事的老忠臣盯着还真不好放开手脚,有些话只能骗骗民团那些生瓜蛋土包子,可骗不了经历过数次大战,见多识广人老成精的孙大爷。
高阳城外!满达海上前迎接阿巴泰,“七叔!你怎么也赶到这里来了?”
“是你十四叔与豪格命令的,说高阳城中有几十万男女青壮,只要把此城攻破,再也不缺运粮的青壮。而且本贝勒曾派三队侦骑来高阳侦探均已失踪,昨日有两组侦骑发现三万多人马带着无数战利品进入城中,故而今日全员赶来。只是这城池有点不好弄啊!”
努尔哈赤的第七子阿巴泰因被黄台吉打压,只封为饶余贝勒。
此刻望着高大的城墙傻眼了。
果然是他们,果然有几万人,原来昂格纳没有说谎,自己一时冲动,竟将一位大将剁成了肉泥!
满达海心中愈加恼火,恨恨说道,“怪不得到处都找不到明人的男女青壮,原来全都躲在此地,只要把眼前这座城池攻下,两件事全部解决。七叔!满达海已通知了郑亲王、达尔汉前来。咱们合力把高阳城攻下来。里面的青壮按出力人数多少分配!可否?”
阿巴泰望着城墙,想着自己手中仅二个甲喇加上三千蒙古人,六千刘良佐的降军,总共才一万二千人,算上包衣奴才也只一万八千人。万万攻不下至少有三万劲弓强弩守卫的高阳城,立即同意满达海的提议。
当天,两路人马在东门外与南门外十里处扎下营盘,等待其余两路大军赶来。
城上那间临时作战指挥部内,墙上换成了一张巨大的高阳城平面图。
“各位同学!为了预防鞑子夜袭,每晚提前从暗道出城在八个城门外护城河内侧点燃数堆篝火。
每晚每一面城墙留三千人守夜,分成三组,每组守两个时辰,轮流交换。
晚上鞑子来闹事,到了一百米之内拿弩箭射之。多备震天雷,鞑子过了护城河就拿震天雷往下砸!如今正好有数千套各类铠甲皮甲,由轮到值守的同学披上。”
当天吃了晚饭,熟知鞑子套路的郭少靖再次对内城墙上民团叮嘱:“晚上若是鞑子大锣大鼓来城外骚扰,住在内城墙上的民团只管睡觉不必理睬,由外城墙上的民团解决。两边每晚轮换。”
当晚戌时,东城外果然有鞑子大声喧哗!黑暗中影影绰绰的人影在护城河外出现,时不时往河中丢土块,不断有火油箭用抛射的手法射上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