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不是说公子与王翦他们单独行动,身边只带了几个人,连大雪龙骑都没带吗?”
赵王迁百思不得其解,心烦意乱,在朝堂上徘徊不定。
“该死的燕丹,真是个废物!率十万药人军队去刺杀赢风,多好的机会啊,竟白白浪费!”
“怪不得燕国会亡,全是些没用的软蛋!”
“还有那些墨家弟子,平时吹嘘除暴安良,关键时刻就这点能耐?”
赵王迁将一腔怒火全撒在这些人头上。原本,他得知燕丹的行动时,还暗自窃喜:只要赢风一死,秦赵之间自然不会再起战端。
此时,郭开站了出来,悠然道:“大王,您也不必过于惊讶,依我看,此事恐有蹊跷。”
郭开眼珠一转,故作高深地说了这么一句。赵王迁顿时来了兴趣,忙追问详情。
“如今两国即将交战,赢风却在此时放出这样的消息,依我之见,分明是故意为之,目的在于打击我赵国的士气。”
“毕竟,燕丹生死未卜,下落不明,这些事谁能说得准呢?”
廉颇等人虽厌恶郭开,但此刻听他这么一说,倒也觉得颇有道理。不过,在廉颇看来,即便如此,也不能放松警惕。
廉颇正欲开口,忽闻殿外有士兵疾奔而来,高声禀报:
“报!前线传来消息,那赢风扬言……扬言……”
士兵说到此处,略显犹豫,见赵王迁脸色阴沉,只得硬着头皮继续:
“他扬言十日内荡平我赵国!”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惊愕不已。短暂的沉默后,群臣愤慨万分:
“好个狂妄之徒!”
“十日内就想灭我赵国,他当我赵国是什么?任他随意摆布的玩物不成?”
“我看赢风是吞并韩、燕后,整个人都飘了,竟敢口出如此狂言!”
虽然他们确实忌惮赢风,连日来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忧心忡忡,但这“十日灭赵”的宣言,还是激起了他们的怒火。
“赢风真是好大的口气,说要十日灭我赵国?”
“那就让他试试看!我赵国倾举国之力,难道还挡不住他十日之攻?若真如此不堪一击,我便从王宫一路跪行至他咸阳城下,向他赔礼道歉又有何妨!”
赵王迁勃然大怒,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咒骂。
然而,李牧等人闻此言,皆暗自叹息,他们的大王过于意气用事,如此幼稚的言辞,怎会出自一国之主之口?
李牧此刻忧心忡忡,生怕赵王迁被愤怒冲昏头脑,作出什么可能导致战局逆转的错误决策。
“望大王息怒,赢风敢如此嚣张,定有所倚仗,臣猜测,这或许是他的激将之计,意图引诱大王在冲动之下误入歧途。”
李牧这一番话,竟似一剂清凉油,让赵王迁瞬间冷静下来。
“大王应当明白,我赵国之实力,别说十日,哪怕数月,也难以轻易攻破,赢风既能吞并韩国、燕国,焉能不知此理?他明知故言,其动机昭然若揭。”
李牧深知赵王迁喜好阿谀奉承,直言劝谏只会适得其反,此刻只能采取迂回策略,试图引导他回归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