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汪远航的口气,不知道他哪根神经又搭错了地方。汪远航平日里温文尔雅,文质彬彬,骨子里却是个厉害角色,谁也想不到他一出手会那么狠,打得他鼻血长流,好长一段时间公司里的人还在他背后对着他指指点点。
唉,不知道谁又惹着这个疯子了,黎昕叹了口气,只得打电话通知前台“你把我办公室门打开,让刚才这位先生在办公室里坐着等我,好茶好水地伺候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前台小姑娘听了,不知刚才这人是何方神圣,只得照老板的吩咐,把汪远航让到董事长办公室坐上,又泡了杯好茶奉上,这才退了出去。
听汪远航的口气,这小子正在气头上,来找他,十有八九跟费令仪有关,这小子不知道听了什么谣言,又跑来找他算账呢,他可不愿在这个时候去触他的霉头,在在外面磨蹭了好半天,实在赖不过去了,这才慢慢地开车回到公司。
黎昕的“拖”字诀果然有效,汪远航在黎昕的办公室里坐下来后,一肚子的气一时找不到人发作,刚开始还10分钟就打一个电话追问黎昕到哪儿了。黎昕老是不回来,到了后来,他也没辄。折腾一会儿后,他也没有脾气,后来竟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等黎昕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汪远航反而笑了“狗日的黎昕,磨蹭这么半天才回来,成心的吧,让老子在这里坐冷板凳等你半天。”
黎昕见江远航不像上回那样急赤白脸的一上来就开打,忙嬉皮笑脸地说道:“小的不知你汪大行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罪当该斩,不过,念在以前一起卖牛仔裤的情份上,就饶过小的一次吧。”
汪远航果然上了黎昕的当,见他说起以前卖牛仔裤的事情,不禁喟然长叹“还是以前卖牛仔裤的时候好啊,什么都不用想,卖牛仔裤赚了钱就去啤酒烧烤,生活简单而又惬意。”
但他突然反应过来“老子是来找你算账的,怎么说到卖牛仔裤的事情上去啦?上次你信誓旦旦地说要跟令仪在公众面前树立形象,我相信了你,你他妈转过身就跟她离婚,你到底想为她树立一个什么形象?”
黎昕苦笑“你不是希望我们离婚吗,瞧你上次给我打的,我现在稍不注意就流鼻血,还没找你赔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还有营养费呢。”
汪远航沉着脸“这么说是真离了,你千万不要说是因为我上次揍了你,难不成真如外界传言的那样,是你早找好了下家?”
黎昕叫起屈来“外人这样说也就罢了,我是我兄弟,也这样冤枉我,我实在是比窦娥还冤啦。”
汪远航看着他“那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原因,是因为陈鸿涛?”
黎昕低头不语,汪远航叹道:“还真是陈鸿涛,有依据吗?”
黎昕沉默了半天才说道:“远航,这些年我们经历了太多的事,再也不似以前的单纯。我现在唯一能替令仪做的事,就是放手。”
他的眼前又浮现出陈鸿涛跟费令仪在天港科技楼下的情景,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令仪的公司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我无能为力,陈鸿涛能出手相助,我只能成全他们。”
汪远航打了一个激灵“令仪跟陈鸿涛的事情你究竟知道多少,他们到底到了哪一种程度,你快告诉我。”
黎昕摇了摇头“我知道的并不多,报纸和电视上的报道都是正面宣传,我只在天港楼下看到过他们在一起说话。”
汪远航气得在办公室里团团转。
“他们在天港楼下一起说话,你听见他们说话的内容了吗,他们还有什么过激的动作让你受到刺激了吗?真是岂有此理,天港楼下,光天化日之下,一男一女又能做什么。就这样,你就跟令仪提出离婚,你以为你这样做很伟大,按你的说法,叫做成全?”
把旧日的伤疤亮出来示众,黎昕感到了一种屈辱“陈鸿涛看令仪的那种眼神我现在还记得,我知道他喜欢令仪。我并不能说我自已有多伟大,但那个时候是令仪的天港科技最困难的时候,我即便有多想帮她,也是有心无力。久泰集团在省内的势力有目共睹,事实证明,久泰和天港合作的消息一公布,天港的危机立即就解除了。”
“可是。”汪远航摇头道:“陈鸿涛这个人你了解吗?你就这么放心地把自已心爱的女人让给他?”
黎昕吃惊地抬走头“陈鸿涛这人有问题?”
“大哥,麻烦你做事动动脑子好不好”汪远航气急败坏地说道:“陈鸿涛还不到四十岁,事业如此成功,人又长得不丑,他妻子去世后为什么一直没有再婚,你想过这其中的缘由吗?”
黎昕倒吸了一口冷气“你说清楚,到底是什么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