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男人挥舞着手中的刀,砍断了阻挡他前进的藤蔓。他的全身被残破的盔甲紧紧包裹,上面布满了污泥和血渍。在他的胸前,一个小瓶子静静地悬挂着,紫色的光芒从中散发出来,为他在这片黑暗中指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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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弯腰捡起地上的火把,用力踹开了一扇腐朽的红色木门。伴随着一声沉闷的"砰"声,他走进了这个昏暗的房间。他挥舞着火把,将房间内的蜡烛一一点燃,瞬间,整个房间被温暖的火光照亮。
这是一座由白石砌成的庭院中的一间房屋,然而此刻,它的内部却被藤蔓和杂草所占据。男人在房间内点燃了一堆火,然后将一只已经去皮的鸡丢上去烤。随着火焰的跳跃,鸡肉的香味弥漫在整个房间中。
男人脱下头盔,露出脑袋,他正是齐朗。
他疲惫地躺在那张铺满了蛛网的破败床上,任由自己的身体陷入其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满足和安宁,仿佛这一刻,所有的疲惫和困苦都随着火焰的燃烧而消散。
“奶奶?”齐朗又一次梦回熟悉的郸南城。
在黑色建筑间的狭窄小巷内,他正紧紧地挽着奶奶的手,向着集市走去。
“今天想吃什么?”奶奶用关怀的眼神看着他,轻声问道。
“烤鸭。”齐朗微笑道。
然而,梦境发生变化,他突然出现在天神教的教堂内,孤身一人坐在红木长椅上,抬头目光不自觉投向前方的宝王神龛。
就在这时,一位身披天神教金色长袍的男人缓缓从门外走来,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力。他走到齐朗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又来了?”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温和,透露出一种不可言喻的关怀。
齐朗急忙转过头,眼中闪烁着渴望与困惑:“先生,我有一个问题,请您帮我解答。”
男人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齐朗深吸一口气,问道:“我犯了大错,为什么承受后果的是我的家人?”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痛苦与无奈。
男人静静地听着,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温和地回答道:“这是一个深奥的问题,但答案或许就隐藏在你对家人的爱与依赖之中。”
“重要的不是后果,而是你既然知道自己犯了错,就得有勇气去纠正和弥补它。”
“是我刺杀了市长……”齐朗脱口而出,声音低沉,强忍着泪意,“也是我杀的主教……”
男人一脸惊恐。
回到冰冷的现实,齐朗撇着头望向火焰中静静躺着的烧焦烤鸡,随即起身用木棍把它拨离出来。
待它在凉风中渐渐冷却,齐朗撕扯皮肉,大口啃起来。
吃着吃着,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门外无尽的黑暗,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凄凉。
他拿上磨损严重的刀,顺着爬满青苔的阶梯,上到庭院的二楼平台。前方便是通往忠亭城的街道,此刻呈现一片腐朽破败的景象。
原本坚固宽阔的道路此刻杂草丛生、破碎不堪。两旁原本高大的树木,如今也变得枯黄萎靡,枝叶稀疏。车马人的尸体躺在道路上,财物也散落在地面,一切显得凌乱不堪,无比落寞。
寒风凛冽,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阴冷和潮湿的气息,让人感到压抑和不安。
齐朗的目光穿越漆黑的夜色,落在了远方大地上闪烁的几点火光上。那些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孤独而坚韧,仿佛是一盏盏明灯。
“你们走得真远。”他心中不禁感叹,对那些比赛选手的实力充满了敬意。一路上,他也曾遇到过许多支前往忠亭城的队伍,其中不乏实力强大、英勇无畏的战士。他们或许比不上拥有神兵的陆蕴,但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目标而努力前行,这种坚韧和毅力让齐朗深感佩服。
然而,当他的目光再次转向那座被张狂诡力统治的忠亭城时,心中的敬意却化为了沉重的忧虑。那座曾经繁华的城市,如今在黑云的笼罩下,如同恶魔的巨口,吞噬着一切生机与希望。
“可是你们根本不知道现在的忠亭城意味着什么。”齐朗扶着栏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深深无奈。
“嘣!”仿佛是什么东西在空中相撞,剧烈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齐朗猛地回头,只见不远处的天上,绽放出耀眼的绿色光芒,他不由得眉头微皱。
飞行过程很漫长。
余舟邢与王临彬并肩而坐,细述着与茶馆舞女的浪漫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