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气沉沉的看守有种满园春色关不住的奔放气息。眼睛也明亮了,他的心情很愉悦,走的时候甚至脚步轻快了起来。
“把人关进牢房吧,严加看管,出了问题找你们负责。”看守威胁似的冲俩名小卒龇牙。
两个小卒喏喏的回应。
牢狱里什么都不能做,除了睡觉就是无止境的发呆。幸运的是,她不是孤单一人,还有隔壁的雷兄聊以解闷。
雷锤子拨弄着手底下的稻草,围在铁栏旁白,一道冰冷的笼栏就将二人分隔开来。
雷兄靠在那边帮她打掩护,“小姐,那边的窗子打不开的,就算打开了,出去的时候也会路过大门口,还是要被抓回来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你帮我看好守卫,他们过来了提醒我啊。”
此时的原垫脚站在床上,卯足了劲去拽那扇小小的窗子。
窗户也是生铁铸造,每根都是竖条状的,任她怎么拉拽都无法撼动分毫。
过度的用力反而使她的手掌发红,勒出一道道痕迹。
窗子被从外面钉死了,连窗柩都摸不着。
雷兄单手撑着头,长叹了口气,“小姐,我总觉得你从缝里钻出去都比扒窗户靠谱。”
原无语道,“你以为我没试过吗,我的头卡在里面的时候,你连帮忙都没有。”
“那还是放弃吧,等公子大人来捞我们,我相信他不会丢下小姐不管的。”
“当然他也有可能被抓进来,而无法救我们出去。”
雷锤子连忙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呸呸呸,不能说不吉利的话。”
透过那个缝隙里亮眼的太阳光逐渐变成绯红色,这意味着已近落日了,她都没有等到答答利亚的消息,或许他们早就打斗的忘我。
尤其是达达利亚这个战斗狂魔,说不定正打着欢快和人切磋的兴起,早就忘了他还有个队友蹲在牢里。
队友潇洒她蹲牢,想到这里就气得牙痒痒。
拽着窗栏一阵发泄,除了把她的手磨的又红又痛别无作用。
原刚打算退回去,就听到窗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外面拔窗子。
一个脑袋从窗口外探出来,熟悉的蓝眸橘发。
两人的视线刚好对上。
达达利亚灰头土脸的,脸上挂了点彩,见到她在那一头比了个嘘的动作。
“小小姐,你果然在这一间。”达达利亚将头凑的更近了些。
“你离远点,我要把窗子拆下来,别碰到你了。”达达利亚的声音压的很低,轻飘飘的,连雷锤子都没发现他来了。
原往后退了点,达达利亚的力气很大,卸点东西不算什么难事。
在她手中死活挪动不了分毫的生铁被达达利亚掰下来。
达达利亚轻轻放下窗子,把手递给她,“拉着我的手攀爬上来,我在这边接着你。”
窗子的空隙不算小,至少对于她的体型是出地去的,但是高度不合适,她踮起脚尖伸长手臂才摸到窗子边,想爬上去必须借力。
原脚蹬旁边的墙壁,达达利亚的臂力惊人,没有他的大力支持,她估计要爬到明天早上。
她像一尾鱼,顺着窗边溜了出去,滑进达达利亚的手臂之间。
原没有大声宣扬,她走的时候看了一眼难兄难弟,他在隔壁唠嗑唠的昏昏欲睡,头一点一点的。
即使困的吃不消,眼睛还在半睁着,就为了给她放哨。
可惜,他们没想要带走他,那么大的块头,把墙拆了估计才能救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