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墨发贴颊“姜循”
他手搭在她肩上已经要出手了,但姜循俯下身,哈气之后,朝他腋下挠痒痒去了。
他又被弄得笑出声,伴着她轻轻的嬉笑。她眉目弯弯,睫毛上不知沾着水还是汗,一双眼湖波粼粼。他只觉不妥,但她过分。日光从窗外掠入,榻
上一双年轻儿女身不由己,心跳剧烈。
江鹭喘息声听得姜循脸颊滚烫,他却又怕被外人听到。江鹭抬臂来捂她嘴,她身子发软,顺势倒在他身上。江鹭记得她病情,伸手要查探她脖间脉动。
她转脸埋入他颈间,轻叹口气“阿鹭,你好香呀。”
江鹭忍笑忍怒忍惧,忍自己骨血中的沸腾。他焦躁不安,后背起鸡皮疙瘩,密密一路酥到了尾椎骨。他鬓角生汗眉目湿润,抗拒不得地颤颤仰颈呜一声,扭头喘气。
姜循兴奋起来“你再躲。”
江鹭浑身发颤,扣她的手发抖,只觉自己手中全是汗,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他惶恐畏惧,她的笑靥如同剧毒般,可她此时状态太差,他又不能真的推开。
点穴是不成的。她已经这样,点穴让她血液凝固,她只怕撑不到玲珑回来
也许最开始,他就不应该喂程大夫的药给她。
江鹭心口灼烫,怀里美人扭动,他望着她的面容,心神恍惚间昏沉,扣她肩臂的手用力。某一瞬间,他不是将她推开,而是将她拥入怀中。
他脑如浆糊口干舌燥,对她生出无限渴望。她这般病弱,他却越看越觉得眉目灵秀妩媚。
江鹭猛地一咬舌根,靠痛觉和鲜血唤回自己的神智。
他半身发麻,心跳咚咚不,不对。
程大夫给的药太不对劲了他只是试吃了那么一点,便有沉浸美色的冲动。姜循吃了那么多,难怪整个人记忆乱成这样。
他心头生骇这药是不是
江鹭“姜循,起来。”
他恢复一点心神,抱住她肩要将她拖起来。姜循与他闹腾着不肯,二人一番折腾,“啪啪啪”几声,他们撞在床板上,不知怎么碰到了旁边的书架,那些书扑簌簌掉下来。
江鹭抬袖拢住姜循的头颅,将她扣到自己怀里。
他肃然“别乱动。”
他一手虚搂着她,不让她被砸到;一手去挡那些书,让书砸到床榻其他地方。姜循被这样抱着,迷离间不知在出什么神,竟真的没有乱动,没有折腾郎君。
江鹭半坐起来,随眼一瞥那些砸下来的书本前十年的账簿。
他在翻找的东西,被“砸”了出来。
江鹭低头看怀里的姜循,碰巧她抬头,黑眸泠泠,与他相对。
江鹭心情复杂“你帮了我一个大忙,姜循。”
姜循得寸进尺“叫我循循。”
江鹭撇过脸,又不搭理她了,而是去翻看这些掉下来的账簿。
此时,姜芜沉默着坐上回姜府的马车。
她不知姜循如何了,不敢想姜循和世子的关系。可她脑海中不断浮现那一幕白纱笼在世子手臂间,纤纤美人乖顺地依偎着他,一头乌发自世子臂弯流出一点,晃在外人眼中。
江鹭抱着姜循。
江鹭怎可能抱着姜循呢
姜循眼高
于顶,虽和太子看着和睦,可私下里,她对于不喜的人,总有办法推出去。她强硬不服输,不会让陌生人近她的身。
但她让江鹭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