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母还想说什么,夏婉清根本就不给她任何机会,人已经进了厨房。
就在夏婉清在厨房洗碗收拾灶台的时候,有人闯进了家里,声音很急切,在院子里喊着:“婉清丫头,出大事了!”
夏婉清眼皮子跳动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一滞,赶紧跑出厨房,就砍价王叔一脸愁闷,拉着夏婉清还湿哒哒的手说道:“快去你爹娘的小摊子看看吧,出人命了!”
什么?
夏婉清大脑也只是惊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冷静,她解开围在身上的围裙,快速的跟着王叔就朝小摊子那儿奔去。
王叔边走边对她说:“死的是苟家的老爷子,都八十多岁了,蛮不讲理,要在你爹和你娘的小摊子上白吃,白喝,你爹娘自然不愿意,老爷子就耍赖,谁知道,不一会儿,就躺在了摊子跟前,村民们围了一圈,都说断了气,苟家的儿子女儿都在你爹娘的摊位上闹着呢!”
夏婉清大脑运转的飞快,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她回头看了一眼王叔说道:“我先过去了,你在后面走着。”
王叔对夏婉清摆摆手:“快去吧,你是年轻人,我体力大不如前了。”
那里是大不如前,是夏婉清用了内功,无形之中就跑的比他快罢了。
到了小摊位跟前时,那儿围了一堆人。
夏婉清挤进去,就听见歇斯底里的哭声,一个女子站起身,愤怒的看着夏婉清,“就是你们家的摊位害死了我爹,他活的好好的,还没活到一百岁,怎么就会突然死了,你们家卖的小吃有毒!”
“不要血口喷人,我们家小吃有毒的话,今天买了我们家小吃的人怎么都活的好好的,就你爹……”
“你还理直气壮了是吧,我看这件事不查清楚,你们这摊位也别想继续摆着了!也不知道你死从什么地方蹦跶出来的妖女,说猪头和主题能吃,现在好了,我爹一条命都搭上了,你们满意了?”
苟富贵吼着,还蛮横的抬手要把夏婉清爹娘的笑推车给掀翻……
夏婉清阻止了苟富贵的动作,平静的开口:“稍等,此事没有定论前,最好不要胡言乱语,我最讨厌别人诬陷我。”
说着她就慢慢的下蹲了下去,看见苟家老爷子身体已经泛了青色,脸上还有一处明显的打斗伤痕。
她慢慢起身,看着苟富贵说道:“你爹或许是正常的死亡,并非被我家的食物有毒,毒死的。”
夏婉清走到了夏明忠跟前,嘴唇嗡动,低声问道:“你和老爷子动过手?”
夏明忠点头,“为老不尊,还不要脸,想不出一文钱就吃,胡言乱语,我就是轻轻地推了他一下,倒地之后我以为他是装的,胳膊上的伤口也是被地上的石子给磕伤的,有路过的人可以作证。”
作证?
这里的人都是怕给自己惹事,这个时候了,出了人命,怎么可能有人作证。
异想天开了。
夏明忠的话被苟富贵一字不差的听见,她哭着指着夏明忠的脸,声嘶力竭:“就是你爹推了我爹一把,看不惯我爹,才把我爹毒死了,你们家这猪肉和主题也不见得多贵啊,要钱吗,我们有钱啊,你现在赔我爹的命来!”
苟富贵的弟弟一直趴在苟老爷子的尸体跟前,许久才站起身,双目赤红,死死的看着夏婉清和夏明忠:“你们敢不敢对薄公堂,我相信青天大老爷会给我们一个合理的答案。”
夏明忠正要上前说什么,被夏婉清挡了一下,夏婉清快速的应了一声:“现在就让王叔的牛车把你爹拉着,我再租一辆牛车,即刻出发去镇上,对簿公堂!”
她气势逼人,站在人群里,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子骇人的气息,“我们一家从不做亏心事,也不会做草菅人命的事情!”
夏婉清回头看了王叔一眼,声音转变,温柔了一些:“王叔,我给你双倍的银子,你拉着我们去镇上吧,这件事关乎我爹娘的清白。”
王叔义不容辞的答应。
夏婉清和爹娘,还有已经死去的苟家老爷子,以及狗老爷子的一对儿女,他们浩浩汤汤的坐着两辆牛车就去了镇上的衙门。
刚到镇上衙门大门口,苟富贵第一个跳下马车去敲钟,哭声绵长:“我们有冤屈,希望青天大老爷为我们做主,我爹似的不明不白,凶手还在外逍遥不承认。”
突然苟富贵的身前被一抹阴影笼罩,她愣愣的抬头,眼泪还憋在眼眶里,夏婉清低头看着苟富贵,轻笑一身:“苟小姐,请你说话措辞注意一些,你认定我爹娘就是凶手,要是查出来不是呢?”
苟富贵哽咽,“怎么会不是呢,全村人现在都知道你家小摊卖的猪肉有问题,你还不承认!”
衙门的门被官差打开,不耐烦的冲着他们吼道:“什么事,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