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清注意到了纪白山眉头凝重的表情,她宽慰纪白山一句:“等咱们发家了就去找你爹。”
纪白山点头答应,因为他肩膀处的伤口比较大,所以夏婉清主动去找纪母商量要留在纪家一个礼拜的事情。
纪母一听夏婉清要住在她家,立即尖声叫了出来,“又想在我家混吃混喝?白山都那样了,你怎么这么理直气壮?”
夏婉清唇角微微扬起,笑容浅淡:“我是来通知你的,不是和你商量的,你应该也知道,白山对他亲生父亲有记忆,之所以这么多年被你压榨,是因为你养育之恩,我也不是留在你家白吃白喝,我会给你们带来一些草药和银子,纪白山的伤口不能出现任何意外,要是感染发炎了,他的右胳膊就废了,还有可能死亡,我没有危言耸听。”
纪母仔细看着面前挺直了脊背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喋喋不休的夏婉清,总觉得这个姑娘自从那次寻死之后全身的气质就变得不一样了。
到底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夏婉清说的这些话,纪母没有反驳,纪白山要是出了意外,损失最多的就是她。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纪母冷哼一声,高傲的伸出一只手,“现在就把银子拿来,空口无凭!”
夏婉清抹了一把腰间的口袋,里面只有二两碎银子,她全部拿出来给了纪母,“就当是这七天的住宿费,吃的喝的,我自带。”
“你就嘴硬吧!”
纪母拿过银子也不好计较,这笔买卖怎么算都是她稳赚不赔!
夏婉清和纪白山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就急忙回自己家,姚兰和夏明忠一直在等她。
“白山怎么样了?”
夏明忠一边在屋子里走动着,还开口问道。
夏婉清在房子的角落里装了不少的菜还有草药,顺便把柜子里姚兰做给纪白山的新衣服也拿了出来,“娘亲,爹爹,纪白山的肩膀的伤口比较大,而且比较危险,他一个人在纪家没人照顾,很容易产生并发症,我想这几天在他家照看着,等到他伤口愈合一些,我就回来。”
姚兰已然笑得开怀,“婉清,你终于开窍了,去吧,下个月就该是新娘子了,还说你不喜欢纪白山,这才多久,就一心向着他了?”
“娘,我每天都会回来一趟,给你和爹爹送一些菜和吃的,你们尽管放心。”
夏婉清拿了家里干净的毯子还有很多吃的菜去了纪家。
那些蔬菜放在纪家的厨房里,被纪母发现后就跑来问夏婉清,“你是不是在哪发财了,还是说,你跟着人家那个有钱的跑了十天,卖身得来的钱?”
卖身?
夏婉清面色慢慢沉下来,“还请你说话注意分寸,没有证据的话最好不要乱说,我是清白的,现在请你出去。”
夏婉清把床上的毯子刚铺好,拿了新的煤油灯点亮,给纪白山的屋子里放了三盏煤油灯,屋子亮堂了不少。
纪母嘴唇哆嗦,“你……你……这个败家女人!”
“我没有败你们的家,这些东西都是我的嫁妆里面的,以后也是属于我和白山的,我不过是提前拿了过来而已。”
灰色的新衣服,夏婉清就挂在了纪白山屋子里的竹子制造成的简易衣架上,她扫了纪母一眼,“你们自己住的房子很好,为什么给白山安排在猪圈旁边,下个月给白山办喜事,也打算在这里办吗?”
“不然你以为你想在哪,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不过就是一个没人要的女人,你又不是千金公主,我还把你捧在手心里不成?”
纪母闪烁其词,说完后冷哼一声就离开了屋子。
夏婉清松了一口气,把纪白山的屋子收拾了一下,本想打开窗户,但是又觉得猪圈在旁边,味道很难闻,那个念头就打消了。
纪白山从后院打回来一桶水放在了厨房,夏婉清听到厨房有响动才过去看了看,“这些事你就不用管了,时间不早了,陪我转一圈睡觉。”
说着是转一圈,夏婉清则是在锻炼身体。
她想自己能更加强大一些,所以和纪白山一起锻炼,夜里,她还要打地铺的时候,纪白山突然笑着朝她扑过来,“以后就是我娘子了,不要害羞,在没举办婚礼之前我不会动你。”
夏婉清皱眉,“有些事不是你想办就能办成的,还得看我愿不愿意。”
“对,你能护送吴瑾瑜去京城柳州,打跑了土匪,就能保护的了相公。”
纪白山顺着夏婉清的话吹嘘了一番,才小心的靠近夏婉清。
女子的身体稍微动了一下,纪白山就跟孩子一样,拉着夏婉清的胳膊晃了晃说道:“让我靠一会吧。”
这一靠,夏婉清也就有了困意。
两人几乎是相拥而眠。
第二天在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纪白山就叫起了夏婉清,两人一同开始锻炼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