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走得越来越轻松的马,和变浅的车轮印子,总让他有一种箱子里的东西变轻了的错觉。
肯定是错觉,因为箱子都是用封条封着的,要到了京城侯府才能打开。
封条每日早晚都会有人检查,不会出错,所以里面的东西不可能变少。”
宁惜画说到这里,看向慕长离,“当年这事儿她就是随口一说,我们谁都没往心里去,我也没有多问,甚至过后就忘了。
昨日大嫂跟我说起荣家当年的那支镖,我一下就把这件事情给想了起来。
二姑娘琢磨琢磨,看看这里面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至于其它的事,我再想办法去替二姑娘打听。”
慕长离觉得收获匪浅,感激地冲着宁惜画点了点头,“多谢三婶。后面的事就有劳三婶费心了。关于我母亲当年的嫁妆,包括我母亲的离世,我是肯定要查个清楚的。”
宁惜画表示理解,并且说:“确实该查。这世上谁都不能稀里糊涂地死,谁也不能不明不白地活。那些我们在意的事,我们就是要仔细去查。哪怕查出的结果不尽如人意,至少自己也能活个透彻明白,不至于让人给骗了。”
她说完,站起身来,跟慕长离告辞。
说曹家的事再有了消息之后,会告诉大夫人,请大夫人转达。
她就不来打扰慕长离了。
慕长离点了点头,再想想,说:“那日我见着了元楚弟弟,他那个病我也仔细琢磨过,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康复的可能。三婶不必过于担心,这事我会放在心上。”
宁惜画眼睛一亮,有些激动,但还是克制着道:“多谢二姑娘。”
芙蓉送她们出去,秦庄仪让芙蓉给她打包几个包子,说拿回去给老夫人吃。
芙蓉连连说好,回去装了个大食盒给秦庄仪提着,说足够她们吃晌午饭的量。
这件事情给芙蓉提了醒,回来就跟慕长离说:“往后咱们院儿里做了好吃的,就给老夫人送一份。老夫人心里一定欢喜。”
慕长离觉得可行,这事儿就让芙蓉记下来。
秦庄仪跟宁惜画出府之后,两人没有一同回长宁侯府。
秦庄仪在半路下了车,说是要去秦小夫人的铺子里去看看。
宁惜画的马车继续往前,又行了一段路,就感觉后面有辆马车行得很快,像是追着她在走,很快就追得并了肩。
跟来的春桃觉得奇怪,掀了车窗帘子往外看,正看到那辆马车上也有人掀了帘子。
那是名小厮,一见着春桃就乐了:“春桃姑娘,还真的是你们!”说完,回过头跟车厢里的主子说,“真的是春桃姑娘跟三夫人,小的没看错。”
春桃一下就把帘子放了下来,然后皱着眉跟宁惜画说:“是盛安伯爵府的木生,车里坐着的一定是他们家那位肖世子了。真是晦气,今日出门没看黄历,怎么遇着了他俩。
小姐咱们不理他,奴婢这就让车夫把车赶快一些。”
宁惜画却意外地拦了春桃一下,然后说:“告诉车夫在前面靠边停,我与肖世子有话说。”
春桃不解,“小姐跟他有啥话可说的?这些年咱们受他打扰还不够吗?
好不容易最近消停了,没想到今日又在街上遇着,真是阴魂不散。”
宁惜画却已经掀了车帘子,自己跟车夫道:“前面靠边停一下。”
车夫应了一声,找了一处宽敞的地方停了下来。
边上跟着的马车见她们停下,便也停住了。
宁惜画弯腰走出车厢,下车时,就看到那肖世子也下了车,正偏头往她这边看。
仆人木生用力冲她们挥手:“春桃!三夫人!”
肖世子抬腿就给了木生一脚:“混账东西!你叫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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