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在这边起火烧饭,兴许也能把人引出来呢!”
说干就干,红棉立即出去采买东西。
慕倾云对付吃了一口买回来的馄饨,然后就开始逛这座宅子。
宅子不大,全逛完只用了半个时辰不到。
最后她停在那个小祠堂里,盯着阿蓝的牌位看了很长时间,然后跟珠兰说:“你说,这牌位能是什么人给蓝夫人立的呢?”
珠兰指着角落里那个小字说:“看样子应该是侯爷。”
慕倾云却摇摇头,“可这个字,不像是父亲的笔迹,但也不像是那种打制牌位的地方通用的笔迹。倒像是什么人亲笔书写的,而且这个人应该是跟阿蓝十分亲近之人。
一个外室,亲近之人除了自己的男人还能有谁呢?
所以理论上来讲,应该就是那个自称为‘眠’的男人。
可如果是这个‘眠’亲笔写的,我又可以确定他绝对不是我的父亲。”
珠兰提出另一种可能:“会不会是侯爷为了不被人看出来,故意换了笔迹?”
“可如果怕被人看出来,他就不应该把这个‘眠’字写上。这不是此地无银么!”
桌案上有香,慕倾云取了三根,珠兰拿出随身带的火什子,把香点上了。
慕倾云摇了几下,摇熄了明火,然后冲着阿蓝的牌位拜了三拜。
“不知道夫人是不是我的生母,但不管是不是,我都希望您能继续活着。
因为只有您活着,我的身世之谜方能够解开。
或者如果您已经不在了,那么您能不能托个梦为我解惑?
如今京中诡案多发,让我知道了这世上是真的还有另一个世界。
人活着和死了,都会住在不同的地方。
那么您如果已经死了,就在另外的地方给我些提示吧!
多谢夫人了。”
她说完,又拜了三拜,然后将香插到牌位前面的香炉里。
退回来之后,想了想,又在蒲团上跪下来,对着牌位磕了三个头。
起来之后珠兰赶紧弯身给她拍掉裙子上沾的灰,一向最爱干净的慕倾云却全然不在意,只说:“以后我们每天都来拜一次,我相信心诚则灵,她一定会出来见我的。”
可惜,一连五日,慕倾云都没有等到阿蓝。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住下去了,她如今毕竟是二皇子妃,府里二皇子的人也会盯着她,不可能放任她在外头住太久。
她这也就是打着去西疆王府的旗号,二皇子身边的人不敢贸然跟到西疆王府去。
否则早就该被戳穿谎言了。
她虽不甘心,却也是没有办法,到了不得不放弃的时候。
慕倾云跟红棉说:“你去见一下慕长离,把这边的情况跟她说一声,然后让她派辆马车来接我,千万不要被人发现。这地方再住下去没有意义了,我去西疆王府,跟她商量商量还有没有别的法子可以把那阿蓝给钓出来。”
红棉去见了慕长离,大概一个时辰后,西疆王府的人到了后门,将慕倾云给接走了。
慕倾云去西疆王府见了慕长离,直接就问:“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我不能再在外面待下去了,二皇子会起疑的。
二皇子那个人疑心病非常重,一旦他起了疑,后面的事都不好办了。
所以一会儿我回去,你还得找个人送一送我。
那个人得一看就是西疆王府这头的。
另外,最近希望你能配合我一下,至少得让二皇子知道我们的关系已经有所缓和。
倒是可以不要缓和得太好,这样就可以进一步再做些什么。”
慕长离点点头,跟芙蓉说:“一会儿你去送。”说完,又看向慕倾云,琢磨了一会儿,说,“回去等我消息吧!我想想,还有什么法子能让这件事和阿蓝这个人进一步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