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伯父的错,若伯父还有其他子嗣,定然不会把你嫁给子吟那个混账东西!”
“伯父莫要自责……”
陆父满脸愧疚痛心疾首,云妩也酸了鼻尖忍着心底的难过。
自她父母故去之后陆父得了消息便赶去寻了她。
当时父母留给她仅有的那一点银钱都要被恶毒凉薄的亲戚给抢走了,是陆父上门拿着扫帚亲自把他们给打跑了的。
陆父一介书生这辈子从未和人动过手,为了她这位恩人之女,抛下了文人风骨学着市井泼皮骂骂咧咧的对那些人拳打脚踢。
陆伯父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有眼无珠,今后伯父就不走了,我就住在这尚书府,我看他还敢欺负你!”
“但伯父是真心将你看作是亲生女儿,还是希望你能和子吟过得好好的,也好了却我一桩心愿,但子吟……唉……”
而此时正在门外的陆子吟完完整整的将两个人的对话听了去。
他如今才恍然大悟,原来并非是云妩携当初的救济之恩硬是要陆家兑现婚约,而是陆父他要云妩嫁给他的。
他当时被陆父逼婚一时冲昏了头脑,连想都未想就认定了素未谋面的云妩是那样不堪的女子。
陆子吟的眼里流露出了愧疚之意,他想推门而入,却又想起自己对云妩的冷落,内心愧疚难堪无比。
屋内的云妩并不知晓陆子吟的内心活动,她微微垂眸回想起了昨夜的事情,她犹豫再三还是说道:
“伯父,夫君若当真厌恶我,那便和离吧……”
云妩话还未说完便听得哐的一声房门给人仓皇推开了。
“我、我并不厌恶你!”
陆子吟的神色慌张,穿着一身朝服的他刚才推门而入的匆忙,连头上的官帽都有些歪了。
云妩有些诧异他的突然到来,陆父却是直接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你的夫人昨夜染了风寒,你身为夫君不在旁照料,去何处鬼混了?”
“昨日户部侍郎大闹尚书局,我无法抽身,一直到今早下了早朝便连忙赶回来了……”
陆子吟有些急切的解释道,昨日户部侍郎的女儿被圣上下旨割了舌头,户部侍郎哀恸万分却不敢到御前讨公道。
便闯了尚书局折磨他们那些在宴会厅在场的人,大言不惭的指责他们为什么冷眼旁观不救救他的女儿。
好在这事圣上还不知晓,不然又该有人人头不保了。
“陆伯父……”
云妩的声音轻柔,她抬起那水润的眼眸望了陆子吟一眼。
那眼眸如水光般柔润,看得人再硬的心肠都会化开。
“能否让我和夫君单独谈谈?”
“好好好,你想说什么便尽管和这孽子说。”
陆父很快便答应了下来,十分失望的瞪了陆子吟一眼。
“孽子,你与你夫人好好忏悔,该说清楚的说清楚,若小妩还是决定要和离,为父也帮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