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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柳城荐人（第1页）

早在穿越以前，蒙墨就很清楚阿兹特克人酷爱人祭一事。

在原来的世界线里，许多人认为这种凶残成性的野蛮帝国活该灭亡。

但穿越之后，蒙墨才发现原来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阿兹特克绝对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那样，是一个整天毫无来由就当街抓走自己子民去献祭掉的暴政国度。

人祭有着大量的详细规定，绝不会每天都忽然抓人献祭；人牲来源的大头则是鲜花战争和对外征服战争中获得的战俘。

为了获得战俘，阿兹特克更是提倡肉搏，以活捉敌人为首要目标，甚至军衔等级的提升主要也是看你活捉过多少敌方的武士。

虽然战争还是免不了当场死人，但某种程度上确实可以说，在阿兹特克社会当中，人祭是战争的延迟结局。

穿越来到阿兹特克亲眼见证过之后，蒙墨便知道“美洲人因狂热人祭而人口崩溃自取灭亡”这样的谣言有多么恶毒了。

由于穿越时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蒙墨强迫自己目不转睛地看完人祭的整个过程，使自己得以适应那血腥的场面，并且在心里告诉自己：

“这些是早该在战场上死去的烈士，能到现在才被血祭已是多活了一段时间。更何况他们能够将力量献给神明也是相当荣耀的义举。”

但与荆虎多次交谈过后，蒙墨心中还是免不了惋惜之情。

荆虎毕竟也是一位人才，对于当下求贤若渴的蒙墨而言极具诱惑力。

只是在盛典之中献祭掉一年以前就选出的烟镜扮演者已是阿兹特克人长期传统，荆虎自己也对此没有怨言，做足了心理准备。蒙墨自然没有理由叫停。

随着干渴之月的到来，荆虎奔赴天堂的日子也来临了。

这场盛典的主要仪式，也即烟镜扮演者的献祭仪式要持续五天，在前四天当中大话事人将不能在公众的面前，因此蒙墨留在自己的王宫中做着些别的事情。

而在这四天，烟镜扮演者荆虎与他的四位妻子将会在城内游行庆祝。

直至第五天，大话事人才再与荆虎相见告别——按照传统，献祭仪式是在小丘湖的东北岸边的一座小山丘上完成的。

看着荆虎这日的打扮，蒙墨忍俊不禁。

荆虎的皮肤被漆成黑色，眼睛上缠有一条缎带，他穿着珍贵的珠宝和棉质刺绣衣服。

他戴着蜗牛壳唇饰，头戴鹰羽绒头饰，脚踝上戴着绿松石脚环和金色铃铛。

可以说十足是一个穿金戴银的炭人。

蒙墨望着荆虎，又想笑，又想哀叹，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

“陛下，”倒是荆虎首先开了口，“我听闻您是非常珍重人才的明主。

“我还在柳城的时候，就听说以前的鲜花战争中，您曾经为重要将领战死而哭泣。”

荆虎所说的是原来的蒙特祖玛二世的一件往事——

在九年前的水原城（阿特利斯科）之战当中，阿兹特克三城同盟面对由柳城领导的东谷地同盟遭遇大败，蒙特祖玛二世相当重视的几位重要将领在战争之中或之后牺牲，得知消息的蒙特祖玛二世当场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