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才听到楼棣哑着嗓子道:“那我该如何,你可有什么良计?”
白翎愣了半晌,才意识到楼棣是在接着她上边问的“若你是柔然王,当如何治国”来继续说。
白翎笑了笑:“君人者,诚能见可欲则思知足以自戒,将有作则思知止以安人,念高危则思谦冲而自牧,惧满溢则思江海下百川,乐盘游则思三驱以为度,忧懈怠则思慎始而敬终,虑壅蔽则思虚心以纳下,想谗邪则思正身以黜恶,恩所加则思无因喜以谬赏,罚所及则思无因怒而滥刑。总此十思,弘兹九德,简能而任之,择善而从之,则智者尽其谋,勇者竭其力,仁者播其惠,信者效其忠。文武争驰,在君无事,可以尽豫游之乐,可以养松乔之寿,鸣琴垂拱,不言而化。何必劳神苦思,代下司职,役聪明之耳目,亏无为之大道哉!”
楼棣听得一愣,白翎道:“这是当年魏郑公的《谏太宗十思疏》,之前你拿走那本《唐书》之中应该提到过。”
楼棣怯怯诺诺地说自己还没看到那儿,看向白翎的眼神里难得有些敬畏了。
开玩笑,这东西当年自己和太子一起读书的时候,背得昏天暗地的背了一天,硬是没背下来,晚上还被先生罚抄,如今几乎算是刻在脑子里了。也是当年的一段血泪了。
“我见你平日里也读书,都读些什么?”白翎随手拿起旁边的那册《唐书》,打算看看他读到哪儿了,不想楼棣忽然跳起来要阻止,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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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翎看了一眼封面《唐书》
不确认地再看了一眼里面
芙蓉面,冰雪肌,生来娉婷年已笄。袅袅倚门余。梅花半含蕊,似开还闭。初见帘边,羞涩还留住;再过楼头,款接多欢喜。行也宜,立也宜,坐也宜,偎傍更相宜……
白翎冷着脸抬头盯着楼棣,他一脸“吾命休矣”的表情。
“这书是谁给你带来的?”
“鹿赫……”
“鹿赫敢给你带这个书?明日等你哥哥来了我参他一本去。”
楼棣一惊,那鹿赫的脑袋还要不要了,他连忙道:“不是鹿赫,是、是我也不认识的一个……”
“每日你这边的人就那几个,一个个问总能问清。”
“额。。。。。。白翦哥。。。。。。”尽管楼棣不喜欢叫哥,在这种时候也心虚地叫了哥。
白翎“啪”的把书一合,“我就知道,他不干好事。”说完又把其他的书查了一遍,确认只有这一本之后,义正言辞地对秦且红道:“以后到他手里的书都从我那儿过一遍,看这种东西怎么行呢?”
秦且红口称:“是。”却心里吐槽道,将军你不也看嘛,不止看,而且和季沐沐两个人经常私下里讨论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