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煜没对他用刑,却将他吊在这水牢里。
积水漫过他下身的伤处,也不知已经多久了,只怕是得腐烂了。
而粱煜就在池子旁,火把上的光跳跃在他阴鸷的侧脸上,那双凌厉的眸子染着嗜血的阴狠。
见阿萱来了,粱煜眉心微微一拧,却是什么都没说。
阿萱上前来,对着粱煜行了礼,“爷,您的伤……”
“无妨。”粱煜淡淡应声,声音低沉,阴森。
阿萱又抬头看向仲恩。
饶是没有用刑,他也已经是一副半死不活的状态了。
也不知是不是见到了阿萱的缘故,仲恩强撑着开口,“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粱煜轻声一笑。
染着嘲讽的笑声回荡在这间不大的水牢内。
只听他道,“你现在该担心的,是本王会不会放过你爹。”
子不教,父之过。
仲太傅能教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自该受罚。
仲恩看着粱煜,正巧对上了那双浸染着寒霜与杀意的眸子。
身子,不自觉便开始抖了起来。
这一抖,下身的伤口便传来撕心裂肺的疼。
疼得他又开始哭爹喊娘起来。
只是他眼下虚弱不堪,哭喊的声音也如蚊子叫唤似的。
阿萱死死地盯着他,想着他的去而复返极为蹊跷,便是冷声问道,“谁给你的花月散。”
仲恩抬眸看了阿萱一眼,虚弱,却莫名倔强,“不知道。”
可这样的回答,反而露出了破绽。
“你之前说,是香林阁的老鸨。”
这会儿却说不知道了?
仲恩脸色一沉,扭开了头去不再说话。
但阿萱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是谁指使你来害我?”
似乎是感受到了阿萱的怒火,仲恩反而笑了起来,“你辱我在先,我害你在后,何须要人指使?”
嘴这么硬!
“堂堂太傅家的长公子,平日里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会想到用那等肮脏的手段,你说没人指使,我可不信。”
阿萱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但……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