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
“娘子——”李豫着急唤住她,便起身下榻。
但他腿力尚不足,刚站起便跌倒在地,狼狈至极!
凌秀头也不回地出了书房,叫上揽月二婢便走。
“小姐,您这是准备去哪儿?”
揽月二婢见她并非往回房的方向走,不禁含忧问道。
凌秀心火正盛,顿了顿脚步,冷笑一声,道:“叫上威武兄弟俩备车,我要出府!”
挽风应声而去,揽月便轻声劝道:“小姐,您……您莫气恼,或许殿下是有何苦衷呢?”
“休提殿下!”凌秀瞪她一眼,恼道:“我现在不想听到这人的事!”
揽月忙闭了嘴,心想殿下这回可真是把小姐给惹火了!
倒也是,明知小姐最在意的是什么,殿下却非要来什么,这不是故意挑事么?
况且这二人先前尚在议亲期间,便夜夜幽会情深意浓的,怎么成了亲反倒碰都不碰了?
待威武兄弟俩备好马车过来,凌秀上车便道:“走,去如意楼!”
马车驶出禹王府不过半里路,徐回与易长宁也坐着马车追了上来。
“姐姐,等等我,您去哪儿?”易长宁隔着车窗朝凌秀喊道。
凌秀见是她,便让人停下马车,召易长宁过来。
“谁叫你过来的?”她问。
易长宁昨日参加完凌秀的大婚之礼后,便留在锦园暂居,也算是陪陪果儿适应新环境吧。
易长宁老实道:“本来今日不敢去打搅姐姐与殿下,但听闻姐姐与殿下闹了不快,气而出府,我与徐哥哥便打算过来陪陪您。”
说完她拉着凌秀的衣袖,道:“姐姐,您与殿下这是怎么了?先前总盼着成亲,怎么刚成了亲,却又闹得不欢而散?若是殿下不对,小七帮您去骂骂殿下!”
凌秀伸指戳了戳她的额间,道:“大人的事,你这小丫头休要多管。”
易长宁扁了扁嘴,嘟囔道:“姐姐怎么也跟徐哥哥一样说人家?小七满十三了,一点也不小了。”
见小丫头过来陪着,凌秀心里气消了些,便取笑她道:“行行行,你不小了,是不是想着议亲嫁人了?”
易长宁红了脸,啐了她一口道:“姐姐休要取笑人,小七才不要这么快嫁人呢!”
凌秀赌气道:“对,嫁人有啥好的?我都后悔了。”又道:“姐姐带你去如意楼,饮茶听书看书生。”
易长宁想到此前听到的赌局,憋着笑道:“姐姐,如今京城到处都在赌您与殿下之事,您还敢往如意楼跑啊?”
“哦?”凌秀好奇道:“赌什么?”
易长宁不好意思说,便道:“反正姐姐去了便知。”
想了想,觉得不妥,又劝道:“姐姐,您这刚刚成亲便跑出去,怕是不好吧?要不咱们还是回禹王府,就在府上玩玩。”
“本姑娘爱去哪儿去哪儿,殿下都不管,别人管得着么?”
凌秀倚到车窗边,朝旁边并排而行的马车上望了眼。
徐回正在那头担忧地看着她,见她望过来,便红着脸扭开头。
凌秀问易长宁:“你何时与徐回走得这般近?”
易长宁眸光闪了闪,忙赧颜否定道:“没有啊。只是这回来京,家主有事不能相送,殿下便让徐哥哥过来接我。”
凌秀瞧她耳根都红了,便抿唇笑了笑,暗自思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