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已是半个月过去。
粱煜胸前的伤愈合得也很好,这一日,阿萱便是要为粱煜拆去胸前的缝线了。
半个月的时间,线的一部分已经长进了肉里,所以这拆线比缝合更疼。
阿萱听着头顶时不时传来的低沉的隐忍着的闷哼声,心中便是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总觉得,好似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只是,她也没多想,兴许是上回给粱煜缝针时听到过吧!
一盏茶的功夫,才算是彻底将线都拆完了,阿萱又给粱煜上了药,这才道,“爷的伤势已无大碍,但最近还是不要活动手脚的好。否则伤口裂开,又得重新缝过。”
后半句纯属恐吓。
她知道粱煜一个习武之人,在府里憋了那么久早就安耐不住要去校场与将士们活动活动了。
可,伤还并未痊愈,稳妥点好。
果然,粱煜听闻此言,脸色就有些不大情愿。
但一想到又得缝针又得拆线的,终究还是忍了。
却是问道,“太傅府这几日,没动静吗?”
闻言,阿萱抬眸看了粱煜一眼,“爷想要什么动静?”
粱煜一边系着衣襟,一边看着阿萱,眼中透出几分打量,“本王只是奇怪,仲恩伤成那样,太傅如何能忍得了。”
他觉得,以太傅的性子,应该是早就告到皇上面前了。
阿萱扯起嘴角来一笑,“我告诉太傅,说仲恩那根东西还能用。”
闻言,粱煜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那样了,还能用?”
阿萱耸了耸肩,“爷忘了,我是连在鬼门关的人都能拉回来的,区区那一根东西,还不好治吗?”
道理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可粱煜越发起了疑心,“可,仲恩如此对你,你为何要治他?”
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以德报怨了?
“是爷说过,此事莫要牵扯紫瑜郡主。”阿萱淡淡应声,“可若是仲恩那东西没用了,太傅必不肯罢休,此事最终都是会闹到殿前的,到时候,牵不牵扯的,可就不是我说了算了。”
言下之意,她是因为粱煜的那句话才医治仲恩的。
可……
粱煜幽深的眸子微微眯起,越发的不信,“本王说不要牵扯,你便当真没有对付她?”
以她睚眦必报的性子,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哪怕她说她揍了紫瑜一顿,这会儿也能让他安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