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门外吵闹的声音,骆涟漪不解询问:“白术呢?”
刚问完,白术就从房中走出,直接无视两人朝着门外走去。
骆涟漪不放心,连忙跟了过去。
院门外,两个衙役见院门打开,才走了过来。
“白神医,劳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白术也不言语,只是抬起前行。
骆涟漪也跟上,瞧着白术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调侃笑问:“白术,你就不好奇官府为什么宣你过去?”
白术没有接话茬,只是冷声道:“他若想住下,食宿一天二十两,若是想让我帮他调理身子,一千两。”
骆涟漪睁大了眼睛,失声控诉,“白术,你这跟拦路抢劫的匪徒有什么区别?”
白术目不斜视,语气更是毫无波澜,“若付不起,那就另请高明。”
骆涟漪咬了咬牙,肉痛妥协,“行,一千两就一千两。”
白术医术高明不输为梦欢医病的神医,听闻那位神医不知所踪,如今也就只靠白术,毕竟别的大夫,也开不了梦欢的药方。
见骆涟漪答应,白术的脸色却是更沉,只是骆涟漪此刻发愁荷包要空,丝毫没有注意。
到了官府,骆涟漪不能走进,只能跟看热闹的百姓挤到一起。
“威~武~”
随着一声齐喝响起,就开了堂。
县令看着下方的白术,也是一脸笑意,“白神医,辛苦你跑一趟,本官自然是相信你是清白的,只是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来人啊,给白神医搬个椅子坐着。”
“嗯。”
白术冷淡嗯了一声,坦然坐在椅子上。
县令知晓他的脾气,也不强求。
几年前他老来得子,夫人难产,若不是他出手相救,他现在就是孤寡老人了。
其实这流程大可不必走,只是这死者是京城来的,须得谨慎一些。
县令拍了一下惊堂木,沉声道:“郭芸,白瑞,你们挨着笃定是白神医毒害的白欢,你们可有证据?”
白瑞抱了抱拳,扬声道:“大人明鉴,家弟是死于中毒,而家弟喝的药就是这白术开的药。”
县令看了白术一眼,沉声道:“本官已经让人看过,神医开的药并没有什么问题,问题是出现在药渣上。说明投毒之人是在煎药的时候投的毒,而客栈小二也交代,他把药煎好以后就交给了郭芸你。”
县令极为威严地看了郭芸一眼,后者连忙道:“大人,药是民女端的,只是民女怎会毒害自己的未婚夫呢?大人有所不知,白术是我未婚夫婿的亲表兄弟。当年白术的母亲与人私奔被抛弃,后又投奔到我未婚夫婿家。只是闺中女子未婚与人私奔乃是耻辱,白伯母不敢收留。“
听到耻辱二字,白术目光锋利看向郭芸,警告道:“你再说一遍。”
郭芸丝毫不惧,继续道:“后听闻白术的母亲病逝,想必他怀恨在心,所以才会出手报复。”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若是这样,那真的说得通,谁都知晓白神医睚眦必报,这若是报仇投毒,也说得通。
骆涟漪环胸,故意提高音量,“听说这死者来百草镇的时候重病垂危,若不是白神医出手相助早就没命了。白神医若是记仇,大可不出手医治。再者说白神医医术无双,若是想要一人的性命,何须麻烦到投毒?”
骆涟漪这一番话落,周围人的口风又偏白术这边,交头接耳间一人一句地为白术辩解。
“就是啊,神医医术这么高明,还需要下毒吗?”
“再说了,神医若是想要他的性命,直接不救他也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