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梦欢恍若无人地脱去外袍躺下,撑着头看着骆涟漪,含着笑意解释,“涟漪不用担心,这床很大,睡得下。”
骆涟漪小脸一僵,更是窘迫。
这哪里是床大床小的问题?
门外传来响动,骆涟漪拿出备好的铃铛用特殊的手法挂在门上与窗户上,吹了灯,抬脚又上了床。
大刀就放在枕头边,随时等着出鞘。
半晌外面没了动静,骆涟漪才安抚,“梦欢,睡吧,有我守着。”
特殊情况,也顾不得许多了。
颜梦欢点头,闭上了眸子。
刚睡下一个时辰,窗户的银铃忽得响动起来。
骆涟漪睁开双眼,手一挥,两个飞镖就射在窗户上。
“若是想死,只管进来。”
骆涟漪喝了一声,窗户外就没了动静。
骆涟漪正警惕着,手好似被握住。
虽房中一片漆黑,但冰冷的触感还是标明了身份。
骆涟漪安抚,“别怕。”
“嗯。”
黑暗中传来一声回应,手上的冰凉也没有移开。
骆涟漪悄悄想要抽开手,只是抓着自己的手更紧了些。
转念一想,颜梦欢一个柔弱的书生,大概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有些害怕也是情理之中。
这么一想,骆涟漪没有再抽手,就这么睡了过去。
又过了一个时辰,迷迷糊糊之间门被猛地推开。
骆涟漪坐起身,眸间有些愤怒,拔出刀下了床。
她给他们三分颜面,他们倒好,眼巴巴地把自己的脑袋送上门来。
骆涟漪刚下了床,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随即又传来店小二的声音。
“客官客官,你走错了,这间客房已经有人了。”
小二拎着灯笼走来,勉强照亮四周。
骆涟漪只看见面前一位满面通红的壮汉,一脸的醉相。
而她在阴影处,壮汉看不清她的相貌,只看到一把大刀悬在夜色中。
“啊~”
壮汉惊叫一声,吓得瘫坐在地。
“客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