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九道:“我是今天新上任的花匠,不小心路过打扰了。”
“花匠。”浩云以狐疑的目光打量着她,“我府中哪里有什么新的花匠?”
他说话间,手里力度又重了几分,媚九疼的皱起了眉头。
忙一迭声道:“我是那个……你轻点……那个,就是昨天在拍卖会上的那个小丫头。”
浩云瞥了她一眼:“看着倒是像的,只是脸上的疤痕没了,那就再把你发卖了去。”
媚九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大人,你可千万别卖我。”
“那你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媚九咽了咽口水望着眼前的男人:“其实我……其实……”
“其实什么?快点说!”
媚九在他的威吓下,忙眼睛一闭,胡乱道:“我喜欢你,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你。所以我不想被别人买走,只想呆在你的身边。”
浩云回过身去,面目绯红一片,嘴里却呵斥道:“小小年纪,竟然这般不知羞。”
面前忽然没有了动静,媚九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发现浩云已经不在原地了。
她回想起自己放出去的毒虫,在靠近浩云身边的时候,带着惧意,瞬间萎靡成小小的一团,坠落在地了。
心中暗想,只有想办法接近他,再慢慢筹谋了。
她又想起他身上诡异的纹路,就像龟裂开的土地,让人心惊胆颤。
到底是遭遇了什么,让他身上布满这样的伤痕。
她一边思考,一边带着疑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浩云就站在她头顶的那棵大树上,冷冷的看着她。
“她接近你可能别有所图。”月从是这样说的。
没想到,月从刚走不久,她就出现了。就这么个小蚱蜢,他倒要看看她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只是她的身体就像个小火炉一样,撞到他怀里的时候,那种温度,竟然让他感受到了一丝暖意。
背负兀狼的诅咒之后,他再也无法感觉到一点点的温度。
他的筋脉每一寸都会隐隐作痛,虽不是刻骨之痛,却十分的磨人。
在感受到暖意的那一刻,就连那种疼痛也瞬间缓解了。
刚回到屋里,正好月从来了,对他道:“按照你的吩咐,将他们请来了,现在正在花栏边用茶。”
“你把他们安排到我旁边的院落住着,顺便把那个小丫头安排照顾他们。”
“哪个?”
“你说心怀不轨的那个。”浩云说道。
“好的。”虽然不知道浩云到底有何用意,但是他手底下的人,都只会无条件服从浩云的命令。
“那个骗子找到没有。”浩云又问道。
月从道:“我们已经找遍了整个流沙,没有他的踪迹。”
“哼,这小子,找到他我一定要将他挫骨扬灰。”他的手骨捏的嘎吱作响。
长乐打量着四周,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忽然这么恭敬的把我们请进府里来。”
清欢道:“莫不是因为黎明。”
絮道:“也有可能啊,这样的大老板,谁不想结识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啧啧的打量着黎明,就好像在看一座闪闪发光的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