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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九 突发命案 三（第1页）

周舟对贺玲十分了解，平时在动物园里晚上都不敢出门，听到什么动物叫都会吓出声的人，怎么会对人下毒还如此淡定。

荧屏上，贺玲以便装往医院的大门口走，大厅里人来人往，旁边有一个几个人在打哈欠。

“就是这里。”周舟指着贺玲的背影：“这个场景非常反常，她没有被周边的人传染，她没有跟着一起打哈欠。”

“什么意思？”杜队不明白。

周舟指着其他看到那个打哈欠的人，一个个都开始张大嘴：“她没跟着打哈欠，这说明在这个时候，我的同事已经处于了一种被催眠的状态，这是一种行为学上的习惯。”

“什么！”

周舟接着说：“我怀疑李若飞的死是另外有人在操作。”

“你怀疑谁？”杜队眼睛盯着她。

“她旁边的那个男人，冷潇。”

“有证据吗？”

“暂时没有。”周舟声音黯淡下来。

“无论如何，先找到那个贺玲再说，你先回去吧，有什么需要你配合的，我再找你。”杜队长给警局打电话，把周舟请出了办公室。

鹿鸣送心乱如麻的周舟回去，在幽闭的车内空间里，周舟闻着鹿鸣身上的味道，慌乱的心绪才慢慢平复下来。

一路上鹿鸣看着沉默不语的周舟，忍不住问说：“警局那边是不是有什么线索了？”

“是的。“

此时毫无头绪的周舟急需跟一个信得过的人去商量这件事，而鹿鸣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首先他知道这件事，并且跟冷潇有过接触，最重要的，在重新相遇之后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她觉得他是值得相信的。

周舟不想再隐瞒鹿鸣，她把杜队跟她说的事说了出来。

鹿鸣一脸错愕：“你怀疑这件事跟冷潇有关？”

周舟握紧拳头，满脸愤恨：“我不是怀疑，我是肯定。”

鹿鸣疑惑看她：“为什么？”

周舟咬了咬牙，把自己犁鼻器的事告诉了他。并把李若飞住院的时候，冷潇带着神情怪异的贺玲来医院的事也说了出来。

“当时他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你们的犁鼻器退化了，或许没有闻到，但那股味道，对我来说极其强烈。《虚拟世界》里我之所以认出他，也是因为他身上的味道。”

鹿鸣再次被她的话震撼到：“你是说，你选择喜欢的人，依靠的是你的犁鼻器？”

周舟点点头，鹿鸣知道她在跟李若飞在一起之前，对他表示过好感，那意思就是说，她的犁鼻器之前是先选择了他的，那是在什么时候呢？相遇那一刻？不不不，她说犁鼻器从第一次闻到对方的信息素就会记住，形成永久记忆储存到脑中，那是不是说，她在上高中第一天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他了？

这个想法让鹿鸣心中涌起一阵莫名欢喜，同时又带着些许懊恼，当时一心只在游戏里的他是有多愚钝啊，竟然没发现一直坐在自己后面的女孩子是喜欢自己的。

好在现在知道了还不晚，十年前，她在他身后默默喜欢他，十年后，换他在她身后守护她。

周舟并不知道鹿鸣此时的想法，她的头靠在座椅上，揉了揉隐隐发涨的太阳穴，她不相信李若飞是贺玲杀的，她同样不明白，如果真是冷潇控制贺玲去杀的，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对了，之前冷潇给先锋供应游戏眼镜的时候，公司里有没有出现什么异常？”周舟忽然开口问说。

“冷潇？”鹿鸣认真想了想：“我之前在办公室的时候，时常有种被监控的错觉。这两天飓风公司上市的虚拟游戏跟我们之前研发的《虚拟世界》十分相似，且游戏眼镜的供应商也是冷潇的公司，我不知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但冷潇只是我们的供应商，他接触不到我们的内部文件，除非……”

鹿鸣忽然想到了什么，一下踩住了刹车，周舟打了个激灵，坐直身体，神情跟鹿鸣一样严肃。

“有内奸！”两人异口同声。

“你赶紧回去看一下钱晓雯的情况。”周舟想起冷潇为了钱晓雯去参加游戏竞赛的事，她心头泛起一阵冷意，她太清楚冷潇的为人了，没达到目的，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鹿鸣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冷潇这个供应商一直是刘铭在接触，而他和袁宝等其他团队成员把主要的心力都放在了游戏研发上，想到刘铭一直在推荐冷潇，并且在之前一直撮合冷潇入股先锋，鹿鸣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之前公司解散之后，办公室的东西已经都搬回我家里了，我现在马上回去看一下。”

“我跟你一起去，我一定要找出冷潇的把柄。”周舟目光冷冽，想到莫名死去的李若飞和如今下落不明，受冷潇控制的贺玲，周舟就心如刀割。

“如果冷潇毁了钱晓雯和这个游戏，我也不会放过他。”鹿鸣想到自己的团队日夜的辛苦付出和钱家所有的精神寄托，他的手用力握紧了换挡杆。

一路上两人都心事重重，沉默不语。鹿鸣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周舟，作为都曾失去最爱的人，此时她心中的苦楚他是了解的，此时的他，更加坚定了守护她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