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依照爱情所言,何人可以接替张之极的职务啊?”
工科给事中很聪明,并没有给出具体的人选,而是把话语又递给了朱由检。
“国家之臣工,当由陛下决断,臣不敢妄言。”
朱由检轻笑一声,心中默道了一句“老滑头”。
“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我们这些说的这么热闹,英国公还在宫门外跪着呢,张之极是英国公之子,咱们不管要怎么处置张之极,总得知会人家当父亲的一声吧。”
“王承恩。”
站在朱由检身后的王承恩立刻躬身道:“奴婢在。”
“虽说如今天气转暖了,但英国公毕竟上了年岁了,身体还不好,让他别跪着了,请过来吧。”
“遵旨。”
英国公张惟贤,身体一直都不怎么好,近些年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待在家中静养,朱由检也是特旨允许其不必上朝。
只是如今张之极在云南战败,张惟贤这个老狐狸自然是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英国公府作为世袭了二百多年的勋贵,自然是渴望再次领兵,所以,张惟贤不顾身体羸弱,硬是拖着病体跪在宫门外,准备为其子张之极再拼一把。
王承恩领了旨,缓步来到宫门外,看到跪在地上的英国公张惟贤。
王承恩疾步走了过去,俯下身来,“英国公,陛下有旨,让您过去回话。”
见张惟贤没有回应,王承恩便又喊了几声,“英国公,英国公。”
见张惟贤还是没有反应,王承恩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将手放到张惟贤的鼻下,一探鼻息,随即又缓缓的收回了手,叹了一口气。
王承恩又赶忙回到朱由检的身旁,躬下身子,“陛下,英国公,薨了。”
朱由检眉头微皱,感到有些意外,其他大臣也感到有些意外。
死了,死了,一死百了。
不少人心中都感叹道,英国公,死的好啊,你这一死,就凭我朝对勋贵的厚待,张之极也就平安无事了。
中国自古以来,就有死者为大的说法,现在人家张惟贤死了,那些想弹劾张之极的人,也就开不了口了。
朱由检:“让尚在京营中的张世泽,回府尽孝。”
“张之极,袭英国公爵位,下旨夺情,让其不必回京,由其子张世泽代为尽孝,同时,告诉张之极,让他戴罪立功。”
“右掖营由福建调往云南,归张之极节制。”
朱由检看向了成国公朱纯臣,“成国公,你担任英国公府的治丧大使。”
朱纯臣当即躬身领旨,“臣遵旨。”
“张惟贤,追赠太师,剩下的事,礼部协同成国公一同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