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煜和林芳媚疑惑不已:“你是谁?”
“先生,夫人,你们不认识我了吗?”老者尽可能抬起头,让林芳媚和南宫宸看清他的脸。
“王琛,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林芳媚惊讶极了,算一算王琛今年不过五十出头,怎么会满头白头,背还驼成这副样子,成了垂暮之年的老者。
王琛重重叹了一口气:“我这应该是报应吧,我不该帮着家宜做这种事。”
“家宜?她做了什么事?”林芳媚惊得弹站起来,王琛曾是宜园的花匠,呆了近二十年了,却在陈家宜出事后不久就离开。
当时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和陈家宜感情好,怕触景伤情才离开的。
她一来是真的太气南宫宸是非不分,恩仇不辩。二来也是怕留在这里,会时常想起乖巧胆怯的陈家宜。
王琛闭了闭,满脸痛苦和懊悔:“家宜的死不是陆暄做的,是她自己……自己找人这么干的。”
“什么?”林芳媚惊得脸色惨白,冲到王琛面前:“你也算是看着家宜长大的,她是什么样的性子,你很清楚,你怎么能在她死后这么诬蔑她?”
她不信,不信。
就算她要死,也不会选择那么恐怖而耻辱的死法。
不,没有一个女孩不爱惜自己的名节,陈家宜是个十分保守而害羞的女孩子,她可能选择自杀,却不会甘愿被人凌辱至死。
王琛流下了泪,唇蠕动了好久才发出声音:“就因为所有人都不信,她才能陷害成功。家宜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又知道你们不喜欢陆暄,她用自己的命去诬陷陆暄,让她永远成不了南宫家的儿媳妇。”
“不,这不可能,不可能……”林芳媚惊得连连后退,差点儿摔倒,幸好南宫煜扶住了她。
“王琛,这个畜生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么诬蔑一个去世的人?”南宫煜同样不信,他们都对陈家宜充满感激,怜惜和愧疚。
她原本可以健康快乐活下去,她是为了救南宫宸才失去一颗肾,身体一天天垮掉,直到病入膏肓,无病可医。
她是那么美好的一个女孩子,像天使一样,怎么会做出这种魔鬼行径?
王琛“扑通”一声双膝跪下:“先生,夫人,你们也知道我和家宜感情很好,就算我再禽兽不如,也不会拿这样的事来诬蔑她啊。”
“口说无凭,拿出证据来。”南宫煜虽同样震惊,却比林芳媚冷静多了。紧紧搂着爱妻,大声质问。
王琛颤巍巍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这是家宜亲笔写的,给陈琳的信。”
南宫煜一把夺过,一目十行,快速浏览。
妈妈,女儿可能不久后就要离开您了,您不要伤心,不要难过,这是我的决定,不管受到怎样的耻辱和非议,我都甘之如饴。
妈妈,您从小含辛茹苦把我养大,我却这么不孝,不能陪您到老,承欢膝下,请您原谅女儿的不孝。妈妈,如果有来世,女儿一定好好报答您。今生就此,拜别了,别为我伤心,能帮到阿宸,我死而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