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沈雪英竟像是故意避开陆暄一样,她刻意每顿都到餐厅吃饭,却一次都没有碰到她。
她越是刻意躲着她,越激起陆暄的探索心。
其实,南宫宸说得对,尊重一个人应该让他保有自己的秘密。除非他自己说,否则,不要轻易去探究。
一遍遍对自己催眠后,陆暄放弃了追问的念头。
想着明天义父就回来,一颗心竟七上八下惴惴难安。
难熬的一夜过去了,陆暄早早来到海边等候。
眺望一望无际的大海,碧波荡漾间,没有她期待的游艇靠近。
南宫宸拍了拍她的肩:“时间还早,候总就算回来,也要下午,你连早餐都没有吃呢。先回去,好不好?”
陆暄像个等待父亲归来的小孩,蹲在沙滩上,用树枝涂涂画画,只有她看得懂这抽象画背后的含意。
知道劝不动她,南宫宸只能守着她。
有时候,她真的好固执,固执得令人头疼。
候开元能在诡谲莫测的商场上闯出一条路,并登顶高峰,必有他过人之处。这样的男人不会轻易被人打倒,现在更危险的反而是她。
沈雪英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陆暄似乎成了她的绊脚石。
像沈雪英这样手段狠辣的女人,她绝不会甘心被人破坏计划。
从朝阳初升等到日薄西山,海面上风平浪静,义父没有如约归来。
陆暄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儿里,随着时间流逝,焦躁占据不安,沙滩被她踩出一排零乱的脚步。她的画早已面目全非。
“小暄,你别急,我们先回去问问沈雪英,说不定候总有事耽搁,会给她打电话。”天渐渐黑了,海边风大,南宫宸怕她受寒。
陆暄不听劝,仍在来回不断踱步,嘴里喃喃着:“义父不会说谎的,他是个极有时间观念的人。他不会骗我……”
不敢说出不吉利的话,却忍不住让可怕的想像在脑中漫延。
见她这样,南宫宸握住她纤细的肩头,脸色严肃:“小暄,出门在外,难免遇到事情耽搁了,这是很正常的事。你不要自己吓自己,好不好?”
“真的吗?”陆暄抬起头,望向南宫宸的眼,楚楚可怜,满心惊慌。
“嗯。”南宫宸重重点头,脱下自己的外套给陆暄披上:“这里风太大了,我们先回去,好不好?你在这里等,跟在城堡等又有什么区别?”
陆暄很想说,当然有区别,因为可以早点见到他。最后还是咽下任性,跟南宫宸回城堡。
她想通了,不管怎样都要先保重自己,才能做其他事。
城堡灯火通明,像是为了迎接它的主人,显得格外华丽。
沈雪英一身纯白绣牡丹的旗袍,有些轻浮的波浪卷发盘成簪,整个人显得高雅华贵,另有一番韵味。
陆暄没等她下来,急问:“义父有没有打电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