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萧长陵起身,“那是大嫂,是我们自家人,护院毕竟是外人,若是起了什么歪心思,那还得了?”
萧姿可不管这些,“我不管你们那些事,反正百花宴的事儿,你身为兄长,就得给我想办法。”
可萧长陵哪儿有银子,给她凑一副头面。
恰,丁舒真进了门。
一进门,丁舒真就跪在了地上,面上那道细细的划痕还在,抬眸便是泪落,何其楚楚可怜,“母亲,我冤枉啊!”
“冤不冤的,有什么要紧的?”萧元氏只觉得头晕目眩,没一个让她省心的,“外头的流言蜚语,已经容不得你解释了。”
丁舒真泪如雨下,砰砰砰的磕头,“是儿媳不好,给萧家抹黑,让将,军府丢了颜面,儿媳该死,母亲要打要骂都可以,只怪儿媳胆小怕事,若是当时让弟妹来陪着,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言外之意,是温枳不愿陪她,所以才导致了这样的祸事。
这事,怪温枳。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萧元氏其实对丁舒真并不满意,但相较于温枳这商女身份,丁舒真的父亲,好歹是个七品知县,又为长房生了长孙,所以往日里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现在,萧元氏的不满,已然写在了脸上。
长子已死,萧元氏所有的希望都在萧长陵身上,现如今这么一闹,萧长陵的前程怕是都要毁在这上面,到时候二房和三房……
“娘?”萧姿忽然想起了什么,掩不住唇角的兴奋,“我若是没记错,大嫂有一副芙蓉点翠的头面?”
丁舒真的哭声,顿时戛然而止。
“是,我见过一次。”萧元氏当即明白了女儿的意思。
丁舒真连哭都顾不上了,“娘,那是夫君在世时,唯一送我的东西。”
“都是自家的东西,什么你啊我啊的?”萧姿撇撇嘴,“何况我这是要进宫,若是得贵人青眼,到时候飞上枝头,那就是整个将,军府的荣耀,别说是一副头面,纵然是十副八副的,也不在话下。”
这套说辞,原是用在温枳身上,现如今转嫁于丁舒真。
“可是……”丁舒真是真的急了,她太清楚萧姿的性子,东西到了萧姿手里,断然没有再送回来的道理。
那副点翠头面,是她最值钱的东西,她自己平时都舍不得戴,怎么舍得让萧姿占了去……
“二郎?”丁舒真啜泣,“你也知道,那是你兄长留给我的,最后一点念想,我……”
萧长陵瞧了瞧母亲,又看了看萧姿,终是抬眸望着丁舒真。
丁舒真大喜。
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