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我的矛盾之处,按道理来说只有死人才有死气,婴儿既然有,为什么还会动,还能发出声音?
他问:“你不会是看错了吧?”
“不能,就算我看错了,我也应该没听错吧?”
“不过话说回来,你也真是大胆,敢这样一个人出去,也不怕遇到什么坏人。当然我不是拦着你出去,只是你想要探险的时候,能不能把我也带上?”
这时候,文婶揉着眼睛来了,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她一看到郁东识在我房里,一把将他给揪了出来,“你这小子,都这么晚了还在人家姑娘房里,这要传出去……”她气到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后,多少也有点不好意思。现在的确是深更半夜的,知道的是他在我房里说话,不知道还以为我和他在干什么呢。
文婶向我道歉说:“寻音呐,真是不好意思,他年轻人,不懂规矩,他没对你怎么样吧?阿东你也是,多大个人,也不注意点,你再喜欢人家姑娘也不能大晚上到她房里来吧,要是让别人知道,你让人家怎么见人。”
郁东识急着说:“哎呀,婶子你想哪去了,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怎么会对她做什么啊,真是的。”
文婶边揪着他离开,边责怪他。
关上房门后,我再是没睡意的,满脑子都在想那个女人会是谁?那个婴儿又怎么会那个样子的?再者就是,一个婴儿和一个疯掉的女人,他们靠什么生活?
一眨眼的功夫,天就蒙蒙亮了。
宿吴子起得早,他一起来,我就和他说了昨晚上的事。
宿吴子在喝着茶,“真的么?有看到他们去哪没有?”
我摇头。
他幽幽地说:“看来,镇上的怪事是越来越多了。走,去看看那具白骨。你去喊东识来,让他带路。”
我们离开郁宅,走上好段路,才来到专门停放尸体的停尸房。
这原本是以前的义庄,后来改成停尸房,停放一些无人认领的尸体。不过镇子就这么点大,谁家不见了人都知道,很少能用得上停尸房的。
我们一靠近,便听到里面传来哭声。
王送见我们来了,忙说:“有人来认领了。”
郁东识说:“这么快,都成白骨了,能认得出来吗?”
王送解释说,白骨身上还有枚银戒指,家属是凭这个来认领的。
这白骨本叫周德,周姓在当地是大姓,一般有钱有势的人家都姓周。而这周德呢,是当地周姓的旁支,多年前也算是大户人家,只是后来败落了。
周德十几年前不知因为什么缘故而失踪,家人多番寻找无果,都以为是死在外头了,没想到尸体竟会被埋在树下。
宿吴子问:“那里面哭的,是周德的什么人,老婆儿子?”
王送摇摇头,“是妹妹侄子。”
我们惊了下,郁东识问:“他自个没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