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声如雷,牛皋一曲唱罢,心中激荡难平,同时又有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这种歌曲,才能把他的唱功发挥的淋漓尽致。
牛皋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回身对着现场的人鞠躬谢幕,再看张乐佳,这小孩也笑着站了起来,在前面,闫问老爷子对他正在招手。
不过,张乐佳并没有第一时间来到闫问的跟前,而是先看着一脸难看的方中信说道:“方老师,我这一曲,可否有资格对你发起挑战?余导,你又怎么看呢?”
余休很想说他怎么看,当然用眼睛看,他知道这种气话只能自己在内心里说,从来没有一个熊孩子这么让人讨厌,今天的这一个,进入到了他的黑名单,他冷哼一声,直接扭头过去不看那张该死的笑脸。
方中信的脸更黑了,他知道今天这件事情这么多人在场,一定会传扬出去的,之后他方中信的名声是跌倒地上了啊,大家到时候都会记得他方中信跟一个孩子比词曲创作,被一顽童半个小时内现场创作的作品打败了。
所谓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到时候他定会成为众多行业内人士的讨论对象,没有人比行内人更清楚其中的内幕了。
更让他心里滴血的是,十五万啊,这一下子损失十五万,可不是小数目,并不是每一首歌曲都能卖十五万,也不是每个月都能创作出一首歌曲的,要是在以前,这差不多是他一年的收入了啊。
现在真是名利双损啊,想到这里,方中信都觉得心疼的不得了。
张乐佳从方中信跟余休面前一掠而过,笑着来到闫问老爷子跟前说道:“闫爷爷,我跟方老师的歌曲,还都等着您老给评判呢,这是我的词曲总谱,暂时没有时间写其他配乐的分曲谱了,您先给看着,回头我在把其他的谱子补全了,以您老的功力,应该不影响您的判断。”
张乐佳说着,把词曲谱递给了面前的闫问,只是此时再看闫问的表情,总觉得现在的闫老爷子看自己的眼神是怪怪的。似乎,有一种爷爷看孙子的表情,张乐佳连忙把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驱除出脑海。
闫问老爷子接过词谱,开始仔细的审查了起来,事关双方的比斗,虽然场合不太正式,也要给出一个胜负结果的,他闫问既然接了这个裁判的责任,就要尽职尽责的做好裁判的事情。
眼看着演唱不再继续下去,其他的围观的人也都陆陆续续的离场了。大家都不是闲人,能抽出十几分钟看一场现场演出略做休息倒是没有什么,要是跟个闲汉一样一有热闹都往前凑,那就不可能有他们现在的地位了。
闲汉,是入不了豫州大酒店的场的。
不得不说闫问老爷子的江湖地位跟名望,本来就是一个做幕后工作的人,演唱一结束,前来打招呼的人就络绎不绝。老爷子也都一一笑着回应,但是手里还依然看着张乐佳的写出来的词谱。
本来就是一首曲子,按照老爷子的能力,一眼扫过去都有能看的很明白了,出于慎重起见,闫问老爷子足足看了五分钟才放下手中的词曲。
在心中感慨的说了一句:“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咱们大汉国词曲界,后继有人了啊,这次豫州之行,不虚此行啊。。”
转过头,看着身边的方中信,对他那张差点黑的比锅底的脸也是心中连连叹气,直叹这方中信也是时运不佳,输给这么个小怪物,换谁脸上也下不来啊。
公正严明的闫问老爷子还是觉得比赛输赢事小,应该多多鼓励才对,于是就说道:“小方啊,一次输赢,不代表什么,现在比起以前你进步已经很大了。你的那首《战天斗地》还是很不错的,就凭借此首歌曲,你现在已经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一流词曲创作人了。但是这首帝王之歌,已经超越一流,有望成为经典啊。”
同样身为词曲创作人的方中信品鉴能力自是不差,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闫问居然对张乐佳的这首歌曲评价这么高。居然用帝王之歌来定义它,这让他心有不甘的同时,更多的是心惊跟沮丧。这时,只听身边的这位老泰斗又说道。
“小方啊,你输给这首歌,输的不冤枉,就算是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也不一定能创造出这种经典的歌曲的。碰上灵感上头,谁也无解的。”闫问拿自己自喻,这是开解方中信了。
闫问老爷子这么一说,方中信的脸色果真好了很多,而周围的人也都为闫问老爷子的人品称赞。这老爷子,拿自己衬托输家,就这胸怀,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怪不得人家能有如今的地位。
“闫爷爷,这么说,是我略胜一筹了?”张乐佳笑问着闫问,本来结局已定,闫问老爷子要真敢偏袒一方,张乐佳自信能闹的他灰头土脸的。
还好老爷子年龄虽大并不糊涂,做起事来也是公允,但是,这次输赢必须要说清楚,谁说都有可能遭遇变故,唯有闫问老爷子说出输赢,才能板上钉钉,不容更改。
闫问面对张乐佳,笑容更加的和蔼:“小朋友,这次是你赢了,但是,一时的输赢并不代表永远的输赢。可不能因为一次赢了,就骄傲自满啊,只有继续努力,才能保持你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