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来回,梁羽沫口中吐出了一摊黑色的血迹,脸色已经有了些血色。琉璃伸手探去,体热稍微低了一些。
“宿大夫,小姐的热度已经退了些,只是这血迹怎么是黑色的!”琉璃看着那黑色的血,有一丝疑惑。
梁羽沫意识逐渐清醒了些,嘴里呢喃道:“琉璃,琉璃,我想喝些水!”
琉璃看着她睁开的眼,顾不得别的赶忙到了一大杯水端来。只是,水还没到嘴边,便被宿大夫用银针打碎。
“小丫头,这水暂时不能喝。喝了,你这命就保不住了。你说说,怎么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呢?”宿大夫似有似无的笑意。
梁羽沫有气无力的说道:“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如果不用这种手段,日后受伤害的便是我!”
宿大夫点点头,示意她安心睡下。或许是这药的作用,梁羽沫紧接着又睡了过去。
韩宁远回到紫霄阁时,向阳还在屋外守着。他虽然着急,但也别无它法。
直到夜里,宿大夫才从屋内出来。韩宁远上前说道:“沫儿怎么样了?可有好些?”
“你这小子,用完我便这副嘴脸。放心,毒基本上已经驱除性命是可以保住了!”宿大夫满脸的无奈,韩宁远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听到宿大夫这样说,韩宁远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来。
他顾不得宿大夫怎么离开,大步流星的便进入屋内,看着梁羽沫的脸色确实比今天刚刚见到时好了许多。
韩宁远琉璃她们都下去歇息,自己坐在床头陪着梁羽沫。
短短半年,两个人之间经历了这样多的事。如果那日梁羽沫真的离开了他,只怕他会疯掉。
梁羽沫半梦半醒之间,似乎听到了韩宁远的声音。她想睁开眼去寻找,却怎么也睁不开。
嘴里只能轻声的唤着韩宁远的名字,直到那温热的掌心握着梁羽沫的手时,她这才闭上了嘴。
韩宁远不放心梁羽沫,吩咐向阳传下去今日休朝一日。
当这因由传出去时,梁羽沫再次成了街头巷尾的闲谈。梁羽洛也有所听闻,看着赵文瑄说道。
“外面的传言可是真的?沫姐姐不会是这样的女子,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那日她生产时发生的事,梁羽洛已经听府中丫鬟告知。关于雪儿,梁羽洛对梁羽沫很是感激。
她之所以不去办雪儿,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王妃身份,另一方面又不舍得从小到大的情谊。
赵文瑄眉头紧缩,说道:“你先别急,我一会儿进宫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梁羽洛点点头,赵文瑄对自己越来越好,所以别的梁羽洛也不在乎那么多。
赵文瑄进宫时,在紫霄阁门外便被向阳拦了下来。“淮南王,皇贵妃娘娘身体抱恙,此刻您不便进去探望!”
“身体抱恙?发生了何事,可以太医去瞧过?”
向阳面无表情的说道:“淮南王放心,陛下已经找人给皇贵妃娘娘瞧过。”
说话间,韩宁远从屋内出来看着赵文瑄说道:“淮南王怎么进宫来了?王妃和小王爷可安好?”
赵文瑄点点头,说道:“臣谢过陛下关心,内子和孩子一切安好!今日内子特地托臣进宫感谢皇贵妃娘娘!”
韩宁远点点头,说道:“你们夫妻二人的谢意,朕和皇贵妃已经知道了。”
“你先回去吧,等羽沫稍微好些再传召你们进宫一叙!”
赵文瑄见韩宁远态度强硬,便不好多做停留,只得离开紫霄阁回淮南王府。
“宁远,你站在这儿做什么?今日为何不去早朝,难道就是为了梁羽沫?”玲珑看着紫霄阁门外的韩宁远,脸色阴沉。
今日她心中听闻韩宁远不上早朝,便知道一定又是因为梁羽沫。
“母后来了,你想知道因由便去问你一手培养出来的皇后吧!”韩宁远没有好脸,昨夜如果不是宿大夫来的及时,怕是梁羽沫早已丢了性命。
“程程?她不是一直呆在芳馨殿吗?怎么又跟她有关系,难不成你又在故意打压程程?”玲珑满脸的怒气,因为梁羽沫韩宁远一在打压谢程程。
“呵呵,这母后可是冤枉了朕!对了,芳馨殿已经闭宫,母后就不必进去询问了!”韩宁远冷笑一声。
“闭宫?你可知闭宫的后果?你什么都给了梁羽沫,你可还记得程程自小和你一同长大?”玲珑惊呼,韩宁远变的太多。
“梁羽沫呢,哀家来了她怎么还不出来接驾,真当自己有什么权利便可以为所欲为?”玲珑看梁羽沫没有出来,再次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