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你也说了,你我一体,你看到我就能看到呀。”
夜溪板着脸,一把把小苗拔下来甩啊甩,面无表情:“老实交待,你有什么没跟我交待?除了这个,还有什么?你偷窥!”
无归被她摇的头晕,冤枉大喊:“我怎么知道会这样?是我中了你的毒,你看见的听见的闻见的能感知到的外界一切,我就是能知道啊。你不该问问你自己?”
夜溪直直瞪着他,眼睛一眨不眨:“我想什么,你知道吗?”
无归:“我怎么可能知道?反正你现在很不爽就是了。”
“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发誓。”
“我发誓,我不能知道你想什么,不然天打五雷轰。”
“出去个三尺我看看。”
腰杆一弯,无归怒道:“你不是不知道天道跟我什么交情!”
难道天道会因为证明自己的一句誓言就不劈自己?
“真是的,又不是我要这样,明明是你的那病毒‘逼’的我看见的,怎能赖到我头上,当我稀罕看呐。”
夜溪不禁磨牙,这该死的病毒到底变异成什么德性?这是让自己和无归共享神经线了?
要不要试一试呢?
目光不由滑向另一边。
金锋毫无觉察两只间无声无息的互动,还持着匕首在与铁线蜈蚣的脚做斗争。
算了,换个实验体吧。
无归没有说谎,自己能感应到。只要不是能看透她心理,共享感官也没什么,毕竟他又离不开自己。全当多了个脑袋。
对了,那自己对他呢?
“我闭上眼,你往四周看看。”夜溪说着果然闭上了眼。
无归瞬间秒懂,一根手指长的小苗能有多远的视野,干脆落在安全距离内的石头上,贴近石头仔细看上面花纹。
“褐色主体,灰绿色带型花纹,有土黄色与暗红色斑点,啧啧,这什么玩意儿?蜗牛爬过的痕迹?”这里的蜗牛长啥样?
夜溪睁开了眼,确定是她的病毒带来的副作用,更放心了。想来也是,没有对方允许都进入不了彼此的识海,怎么可能看透对方的心理呀。
无归很兴奋:“这样一来,咱俩岂不是能感官到更大范围?”
“呵呵,就凭您三尺的活动范围?”
“你后脑勺又没眼睛,我帮你看着危险些不行呀?”
“谢谢,我的精神力全方位无死角,不是非得用眼睛。”
无归气得牙痒痒,夸一句自己有用那么难?
一直到天色发黑,金锋累瘫在地,终于将一百多对脚钩子和背甲拆了下来,累死他了。下品匕首用在四阶妖兽身上并不怎么好用,看来,下次去坊市要换把更好的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