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夕越想越觉得好笑,甚至笑得倒在了元兴帝的怀里,伸手勾着他额前垂下的碎发道:“我说,严卓清是刘琰的人,他们想谋反呢。”
“为何这么说?”刘贤低头看着一脸纯真的女子,紧了紧搂着她的手。
“皇上可知晓双姝令?”
“双姝令?传闻是由女子组成的地下暗桩和刺客,二弟与这有关?”
凌夕在元兴帝胸口画了个圈,用食指在中心狠狠戳了一下:“皇上的好二弟可是双姝令的令主呢!”
“嘶——这不可能。”刘贤吃痛,一把握住了凌夕戳他的手,捂在怀里。
凌夕不以为意,嬉笑道:“刘琰当初娶我就是为了盗走我母亲留下的双姝令,后来他又下毒害死了我表兄薛安辰,眼看着我凌氏满门被流放北疆,现在又打起我的主意,想利用我弑君啊。”说到后面,凌夕笑得愈发大声,就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朕都听糊涂了,柔儿到底何意?”
凌夕伸手摸了摸刘贤焦急的面容,道:“严卓清胁迫我做为舞姬在除夕宫宴上登台献艺,想必就是受了刘琰指使。他知道长姐是我的软肋,便以此要挟让我听命于他。而他真正的目的,便是给我种蛊再献给圣上,好完成他弑君篡位的阴谋。只可惜,严卓清最终没有给我种蛊,我们也都相安无事。”
“二弟怎么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柔儿是不是误会了?”刘贤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毕竟先皇后走得早,刘琰是和他从小一起养在赵贵妃宫里的兄弟。
这时刘贤忽然想起什么,又道:“况且朕阳物中嵌有紫微珠,这珠子不是克制蛊虫么?就算你真的种了蛊,我们交合也不会——”说到此,刘贤惊惧地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道:“他想让你死?”
凌夕凄惶一笑,点点头:“身为棋子,被利用这么多次也难免会回过味来。不过话说回来,紫微珠能否真的克制蛊虫也未可知,毕竟那话是严卓清说的。”
“真是反了他们了!”刘贤深吸一口气,闭眼仰起头,一个郑歇未除,亲弟弟也要反了么?
脑中飞快旋转,凌夕从未像现在这般清醒,她起身面朝刘贤跪在塌上,拜了再拜,道:“禀皇上,臣妾有一计,可将郑歇、刘琰一箭双雕。”
“什么计策?”
“臣妾愿只身前往大梁与郑歇谈判,请他助我们灭了刘琰。”
刘贤闻言摆摆手笑道:“此法好比引狼入室,灭了刘琰还有谁能对付郑歇?”
“臣妾能。”凌夕道。“只要能从严卓清那里拿来真正的蛊虫便可。”
“你想?”刘贤心里咯噔一下,这女人真是疯了,她在跟他谏言要去色诱别人,从而在交合之时诛杀逆贼。可她刚刚才封了贵妃,名义上是大盛皇帝的女人。
可是,郑歇是出了名的爱夺人妻,其下属的妻妾几乎都沦为了他的禁脔。他的柔儿也会得到相同的下场么?他日思夜想的柔儿,他甚至还没来得及下手,给她尝尝自己珍藏的那些宝贝玩意儿,马上又要拱手让人么?
刘贤头痛欲裂,一想到柔儿被别的男子强行奸淫,被插穴,被揉乳,被灌精,被操得死去活来,他仿佛获得了异样的快感。试想着,看别的男子与柔儿行淫,甚至比他自己亲自插穴还要美妙。
短短不到七日,刚刚破天荒晋为玉贵妃的白氏碧柔,转眼间又被送到了大梁,说是按照辈分去给梁顺王郑歇做母妃的,如此匪夷所思,梁顺王竟然一口应下,还锣鼓喧天红妆十里地迎“母妃”入城。纵观古今,从未见过此等荒唐事,世人纷纷指摘,不知元兴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更不知这白氏究竟是何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