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中号钱袋,装五十两银子好像刚好合适。
卢李氏傻眼了。
太后的脸色变了,投向了卢金莲,“莲妃,你肚里流掉的孩子……给个解释吧……”
形势一下反转,卢金莲骑虎难下。
如果她说自己以为肚里的孩子是女胎而打掉,一是显得她很愚蠢,二是,杀掉皇种,她就是欺君之罪。
卢金莲脑袋飞快地一转,马上向太后跪下,挤出几滴害怕的眼泪,哭道:“太后娘娘,臣妾这肚里的皇儿是不小心摔掉的啊,并不是服用了这打胎药啊!我母亲是为我弄了那劳什子药来,但我心疼我的孩子,并没有服用啊,不然怎么会连药渣都没有呢?”
闻言,卢李氏大惊,面如死灰。
女儿这是要将所有的罪行都推到她身上么?
那么,她这就是玩死难辞其咎了!
金莲啊,你好狠的心,我可是最疼你的亲娘呢!
卢李氏顿时觉得万念俱灰,想即刻死了的心都有了。
谁知,卢金莲又哭诉道:“臣妾自从怀上这孩子后,就接连做了几次梦,梦中这孩子少了一只胳膊一条腿……第一次做这样的梦臣妾只当是自己太紧张,没在意,结果三番五次都做同样的梦,臣妾就害怕了,担心孩子一生来会伤了皇上的心,于是便寻思着打掉这个孩子算了……”
“这次又做了这样的梦,臣妾便告诉了我母亲,央求母亲去帮我买药……太后娘娘,是臣妾糊涂,并不是我母亲的错啊!臣妾有罪,愿意受罚,请太后娘娘罚臣妾吧。”
卢李氏一愣之下,大松了口气。
这样总算能说得过去。
于是,她从地上爬着给太后磕头,“太后娘娘恕罪……太后娘娘恕罪!请不要惩罚莲妃娘娘,都是贱妇的错,贱妇不忍女儿日日担忧,所以才帮她了却此忧……”
沐小溪冷笑:“果然是母女情深啊!”
太后叹息道:“既然是你们糊涂,做了蠢事,为何要诬陷沐小溪啊?”
卢金莲:“臣妾曾问过沐小溪,我肚中的孩子可有什么不好之处,可是沐小溪却说此胎儿一切安好,既然一切安好,为何频频让我做此噩梦?可见沐小溪对我就是敷衍,并没有真心为我号脉。当然这也不怨她,谁叫她从小儿就怨恨我们娘俩呢?”
卢金莲抹了一下眼泪,又说,“就因为这件事,臣妾对她起了怨心,才故意这么说的。因想着我和她本是亲姐妹,是一家人,她却对我和母亲百般冷漠,臣妾只因想不通才这么说她的。”
说着,卢金莲起身来向沐小溪微微一拜,道:“妹妹,是姐姐糊涂,姐姐在这里向你道歉吧。”
沐小溪冷哼了一声,将脸撇向了一边。
这女人心肠如此之狠,重男轻女,杀害自己的孩子,还将脏水泼向自己,此刻却想轻描淡写地带过去,她岂能容她?
不接受。
见到沐小溪这态度,卢李氏急眼了,对着沐小溪说道:“沐小溪,你好歹也是我肚子里生出来的,没有我这个娘亲,哪来的今天城主府少夫人的地位和好日子,你为何还对我和你姐姐不依不饶?”
天下以孝道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