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伏在赵清絃身上,双手虚虚圈住他,并无在半空失衡的感觉,被他背起后也没想象中的摇摇欲坠。
很多时候他只是看起来瘦弱可欺,到了真正交锋之时,却又散发出慑人的气势,震压四方。
赵清絃每一步都迈得很大,走得平稳,方才的虚脱无力也彷佛只是错觉,尽管身体冰冷依旧,喘息粗重,却一副淡然的样子。
沐攸宁戳了戳他的脸,道:“总觉得你身体好怪。”
“嗯?”
“刚才不是很累的样子?”
“哦。”赵清絃点头,了然道:“不用施法就还好。”
石门就立在水池旁,在运转机关后,门已然开启,赵清絃就这么背着她朝内室走去,沿梯而下,里面透出微光,甚至置了些家具,不像是尘封多年的密处。
可赵清絃说,都是幻象。
内室看着干净,呼吸之间却觉鼻子发痒,可见这处实际上铺布尘埃,甚至还夹着过于潮湿而发霉的气味,不太好受。
赵清絃往前走了两步,抬手扭过墙上烛台,左侧柜后显现出一个洞口,挂着半截往下的梯子。
沐攸宁惊道:“这地底处究竟有多大!当真是大祭司上位后建成的吗?”
“自然不是,都是些障眼法罢了。况且他是个有野心的人,定早已为一切筹谋。”
“正如这次?”
“猜出来了?”
沐攸宁一脸狐疑地问:“怕不是这里有什么宝藏,大祭司知道后就借死遁全数偷走了吧?”
“差不多。”赵清絃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指向梯子说:“那,是必死之途。”
他握着雷诀,试探道:“要降雷了?”
沐攸宁会意,双手掩耳,闭上眼埋头在他肩窝,轻轻地点头。
蓝光乍现,直撞墙身的烛台,烛光摇曳不定,很快化作一团靛色的鬼火,飘向洞口。
等了好一会儿,并没有想象的惊雷声,沐攸宁木然抬头,便听赵清絃笑道:“我用了电光咒,威力远不及雷咒,声量会小很多。”
沐攸宁闻言一怔,那么,是否代表施法的当下,不足的法力会自他身上抽出补全呢?她没问出口,扭头亲了赵清絃一下,说:“放我下来吧。”
那团怪火就定在洞口上方,不偏不移。
赵清絃走至墙侧把软榻移后半分,继而前推叁吋,门边的花瓶向左横放,最后将桌子旋了一圈,那条仅见半截的梯子,渐渐浮现出上部份。
沐攸宁揉了揉眼,回首叹道:“若有一天我把你得罪了,岂不是尸骨无存都没人知晓啊?”
赵清絃坚定地道:“不会的。”
二人相视而笑,默契地不再多言,扶着梯子往上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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絃哥:抱歉,现在不行
宁宁:(盯)到底是哪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