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疯子!”
除了疯子一词,敖豫不知别有什么形容词汇,能够更准确地应用于云相身上,他就是这么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仅仅因为秉性不合,与他家大姐感情破裂,就要心生怨怼,竟口口声声,说要灭尽人全族。
更令敖豫气恼的是,面对着前方的这个疯子,他居然有些放不开手脚。
说理,说不听,打架……打不过!
说来,他还是更喜欢在南海郡中,七二学堂的那些日子,那时候,他就是权威,无论他说什么,也不管对错,底下的学生都不得不照单全收,无人胆敢对他有丝毫的质疑……
当然,他不经意间撇了眼正躲在白芜冰身边,好奇地往这边贪看的桃夭,忍不住叹了口气,只可惜,这样说一不二的日子,在桃夭无端闯入之后,略有改变,不过影响依旧不大。
言归正传,他甩甩脑袋,也化回人形,单臂提着那杆银枪,平指前方,只等着龙王下令……
“魔主,居然又是你。”
不知何时,陈心隐也离了队伍,站到了敖豫的身边,与他一同面对强敌,白芜冰三人见他动了,忙也跟着跑了上来。
“陈心隐,几日不见,别来无恙否。”
面对着少年的无礼呛问,魔主也不以为忤,只是朝他遥遥拱了拱手,笑吟吟打了个招呼。
“呃……挺好。”
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陈心隐只好回了一礼,他只感觉有些难解,不知为何这魔主霸道如斯,却独独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白姑娘一切安好?多日未睹姑娘芳颜,在下是食不知味,睡不安寝。”
魔主目光一偏,落到了正一脸冰冷戒备的白芜冰面上。
……哦,看来,这魔主,对白芜冰,亦是有些刮目相看的。
陈心隐的心中,没来由有些酸意渗出。
“不劳阁下挂念,本姑娘一切安好,食也知味,睡也安寝,只盼着永远不见阁下才好。”
白芜冰面色愈冷,淡淡地将他给顶了回去,心说这人的脑袋里也不知究竟塞的是什么东西,自己与他之间从来都只有矛盾,没有任何交情,怎的他脸皮竟如此厚,总是如这般言语轻佻,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敢开口调戏。
原本在魔主说话之时,不知为何,陈心隐心头一颤,突然变得有些杂乱,而在听到白芜冰的回话之后,他的心又重新安宁了下来,煞是奇妙。
“唔,白姑娘果然真性情。”
被她如此针锋相对,魔主身上动作不由一滞,旋即又恢复自然。
“姐姐,那个坏蛋为什么喜欢戴面具?是因为生得不好看吗?”
桃夭早已对他的面具留上了意,此时刚好再次遇见,纠结许久,鼓起勇气问了出来。
“是的!特别吓人,和鬼一……哦,不对,和魔鬼一样,桃夭以后看到他,可不敢靠近。”
白芜冰也不管真相到底如何,就这样瞪着眼睛乱说,想到楚清儿,她连忙改口,鬼可不全是面容丑陋的。
咳咳,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朝着自己射来,落在青铜面具之上,魔主一阵无语,又不好对一个懵懂小姑娘生气争辩,口中有千言万语,只好尽数窝在心头。
说来,他之所以要带上这幅碍事的青铜面具,自然不是因为长相丑陋之故,他对于自己的相貌,还是颇有自信,认为至少陈心隐是无法与他相提并论的,只有他,才配得上白芜冰的非凡气质……
当然,言归正传,他之所以戴上面具,更多的,只是为了行事的隐秘,殊不知为了掩饰,甚至连音色这种小细节,他也费心作了伪装。
他不愿意回答这样的问题,就势将目光投向了后方的南海龙王,也好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