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点点头道,“可惜了,埋了这么久的棋子竟然背叛了本宫。让她竟然怀了孕,还六个月了,月份大了,真不好动手了。”
“娘娘,您是皇后。这后宫谁生下孩子,不都是您的孩子吗?为何。。。。。。”剪秋犹豫着要不要往下说。
“你懂什么?本宫要的是这后宫只有一位太后,那便是本宫嫡母皇太后。”皇后有些生气,她把毛巾往水盆里一扔,便不再说话了。
剪秋一怔,赶忙道,“是娘娘,奴婢知道了!”
京城乱葬岗,一具具不知名的尸体运了过来,被人胡乱堆放着。
寒冬腊月,大雪难行,尸体已经堆积如山了,却还没有人来管。
方姑姑来报,“小主,宫外传来消息,说是从宝娟的手心里找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杀我者皇。。。。。。”
我看着那张血淋淋的字条,“杀我者皇?”到底是皇后还是皇上?
宝娟要给我传递什么消息,我看了看字条,叹了口气,“姑姑,让人好生安葬宝娟。不要告诉宝娟奶奶,以后就让我来帮奶奶养老了。”
“小主心善,奴婢一定办好!”方姑姑说完要走,但她犹豫着又折回来道:
“奴婢有一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此时我心情郁闷,低声道:“方姑姑,尽管说来听听!”
“奴婢想让儿子陈良仁在京城开个药铺,也好联络宫外消息。这样也能助小主一臂之力,宫外有个人总归要好些。”方姑姑跪下行礼说道。
“你说得有理,眼下开药铺也要银子,你去小库房拿三百两银子出去,作为启动资金。铺子开了,把宝娟的奶奶也接过去,好生照料着。”我吩咐完,也觉得累了。
宝娟死了,内务府又会安排什么人进来。
三天后,内务府安排了两名宫女进来,一个叫绿巧,一个叫红玉。年龄都不过十四五岁,看样子是新人。
我让方姑姑领着两个宫女去熟悉环境,只安排两人做些外围的打扫工作,近身的事都由方姑姑来做。
如今能顶事的宫女不多了,我把宝鹊喊到跟前。
宝鹊怯生生看着我,她低着头,不敢说话。平日里有宝娟在,我不会让宝鹊进门,更没有多跟说过几句话。
“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进来吗?”我坐在暖榻上,喝了口热茶问。
“回禀小主,奴婢愚钝,不知小主有何吩咐?”宝鹊低声回答。
“你抬起头来,不要总低着头!”我声音有些不悦。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我要看着宝鹊的眼睛说话,让她知道什么叫忠诚。
果然宝鹊眼神躲闪,始终不敢看我的眼睛。
“你看着我回话!”我的声音近乎是愤怒的斥责。
“奴婢不敢,请小主恕罪!”宝鹊听我声音严厉,竟然吓得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我无奈摇头,如今要找一个胆子大能顶事的宫女太难了。
宝娟一个十几岁的花季少女,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