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我很想你,打完仗就马不停蹄的赶来见你了。”萧瓒看着一言不发的容安笑着说道。
即使屋内昏暗,也能看清他脸上灿烂的笑容,还有眼中闪烁的光亮。
他的喜悦和激动是掩盖不住的,哪怕没有得到回应,他也已经很高兴了。
“见到我,你高兴吗?一点点也算。”萧瓒目光灼灼的看着容安,眼神中有期盼,但更多的还是一种失而复得的狂喜。
容安看着面前洋溢着兴奋欢喜之色的男人,心里多少有些感叹和无奈。
这就是萧瓒,一个喜怒分明,不会压抑自己情绪的男人。
他生气的时候会恼羞成怒,甚至口不择言。
高兴的时候就又亲又抱,掏心掏肺,甚至可以把命给你。
他表现的好像上一次分手时的撕心裂肺和歇斯底里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他们只是很久没见了而已。
容安知道他并不是真的忘了,绝口不提只是不想挑起伤心事。
但这么做在她看来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你找我有事吗?”她问道。
萧瓒听着她久违却清冷的声音,看着她平静没有波澜的眼神,弯起唇角说道:“当然是和你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容安笑了,可是笑容是客气而疏离的。
“恐怕我受不起这份抬爱。”她看着萧瓒婉拒道。
萧瓒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她过分的冷静和毫不犹豫的拒绝都在表露她心里对他的抗拒。
也说明了自己曾经给她造成的伤痕是难以抹去的。
他心里自责,嘴上却带着几分理直气壮,说道:“没关系啊,你可以不接受,也可以无视我的存在,但就是不要赶我走。”
容安避开他恳求的眼神,无奈道:“你不觉得这样是强人所难吗?”
“我知道啊,但没办法,我就是一个厚脸皮的无赖,所以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的。”他不好意思的声明道。
容安蹙起眉头,看着面前这个确实笑的很无赖,眼神却坚定不移的男人,突然没了脾气。
她知道自己拗不过他,除非自己豁得出去脸面,狠得下心肠,可是她能做到吗?至少今夜她不打算这么做。
“我要睡了。”她绕过他说道,“你走吧,相信你在这里不缺落脚的地方。”
她说着已经走到了床边,脱了鞋爬上床,将纱帐掩好。
萧瓒也跟着她到了床边,还不见外的将纱帐掀开一条缝,看着坐在床上瞪着他的容安,说道:“你睡吧,我睡不着,我哪也不去,就守着你。”
说完不待容安开口就又将纱帐放下来重新掩好。
容安隔着纱帐看着坐在床边的高大人影,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
她最终什么也没说,仰面躺了下来。
而坐在床边的萧瓒,心里何尝不是万般滋味。
他们本是夫妻,本可以不用像现在这样疏离而克制,他们本可以相拥而眠。
他们从相敬如宾一步步走到两情相悦,彼此托付。是他的冲动将她推出了千里之外,是他的刻薄让她又重新将心门紧闭。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她了,但他又必须来找她。
他有让她重新快乐起来的义务,也有保护她和爱她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