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被姚锦瑟几人绑去,再回来,陆修不仅加强后院守卫,还给她配了护卫。
曹鹿云无辜吗?
的确无辜,可不该仗着无辜,姑息养奸,纵容生事。
这般肆无忌惮的议论与诋毁,定不会是第一次,她若不严惩,难不成还留着下次?
何况,她向来最厌恶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梁婠不紧不慢走着。
仁寿殿里,炭火烧得旺,暖气熏人。
皇后也在,虽意外,却也是情理之中。
算日子,已近八个月身孕了,月份越大越难熬,再加之怀孕初期,她身子受损,这一胎确实辛苦。
自国公府一别后,皇后再也没召见她。
如今再得知曹鹿云的事,怕是更觉被自己利用戏耍。
太后虽不喜她,但对她和善。
皇后从前喜她,现在应是厌她。
梁婠敛着眉眼,恭敬行礼。
太后重保养,与皇后坐一起说笑时倒像姊妹。
许是两人聊天聊得欢畅,久看不见她,梁婠只好一直掬着礼。
真是一报还一报,她刚折腾完别人,这会儿就有人来折腾她。
半晌后,太后终于发现还有一个人。
“你这孩子也真是实诚,怎么一直掬着礼呢,一时说话,竟没注意到,”太后看过来的目光有些意外,又带了薄怒责备一旁的宫人,“你怎么不出声提醒哀家?”
宫人立刻跪地请罪。
皇后笑微微瞧着梁婠,“你性子还是这么稳。”
稳?
梁婠垂下头:“是妾来得不是时候,打断了太后与皇后的谈话。”
太后笑道:“你每日都是这个时辰来,如何不是时候?”
简单几句话后,梁婠就跟着宫人去一旁针黹,皇后与太后继续说话,时不时也会问她几句,免得她看起来像一个纯纯的工具人。
梁婠就不信了,后宫六司就找不出一个女工比她好的?
她绣了多久,她们就说了多久的话。
差不多时辰,太后才让她回去。
皇后是同她一起出宫室的。
永巷里。
皇后在前,梁婠落后一步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