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担心出什么事,或者那学生是不是临时出去了,过一会儿还会回来一直等着,所以就匆匆告辞了客人,骑着自行车就去学校了。
老王在办公室一直等到11点多钟,那女生还是没有回来,他自己批改完试卷之后,就回家了。当时我还说,这女生怎么招呼不打一个就走了,老王还说算了,是自己失约在前,等第二天再去解释解释。
没想到那个女生第二天居然报警,说我老公强奸了她。
不用我说,你们也应该知道那个女生就是张静了。我最近看电视,才知道她和洪胜是一对,还犯了那么大的法。我记得当时她和一个叫何斌的小子是一对,他们都是蝴蝶社的成员,好像关系不错。案子没查清之前,他们还集体上我们家来威胁过老王。对了,还有两个,一个叫什么——宋波,另一个叫——刘娜。好像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蝴蝶社?”王健显然对这个词颇有兴趣,“这岂不是和案发的那个蝴蝶俱乐部如出一辙?难道它们之间有什么联系?”王健想着,“谈谈你老公失踪时的情况。”
“失踪时——那是在一年之后了,”王太太想了想后又说道,“那天和平常没什么两样,早上老王骑着自行车去学校,中午的时候,我们还通了个电话,说好晚上一起吃火锅的。我去菜场买菜,让他在学校边上的副食品商店带点羊肉回来。我一直等到晚上12点,给他同事打了无数个电话,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学校,学校也没见人影,我才意识到了出事了。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人间蒸发了,到现在都杳无音讯!”王太太眼中泛起了泪花,“警察同志,当时我就怀疑是张静他们一伙把老王杀了,可你们偏偏不信,现在证明了吧,他们骨子里就带有杀人的血统。”王太太冷笑,“这就是自食其果,这样的罪犯当初放过了,现在贻害无穷!”
出了王焕生的家门,王健问葛飞:“你怎么想?”
“会不会正如王太太说的那样,是张静他们一伙报警不成,怀恨在心,杀了自己的老师?否则王焕生不会这么多年一点信息也没有吧?”
“王太太的一面之词只能做参考,这个逻辑要建立在王焕生真的强奸了张静,否则现在还不好说,也或许是因为其他什么事。
再去好好查查那个蝴蝶社里的成员,两个是凶手,一个是被害人,似乎它们之间有脱不了的种种关系。
去调来当年那宗强奸案的案卷,重新看看有没有什么漏洞。
还有——当初这些信息,你们怎么都没有查到?”
葛飞脸红着说:“这案子有些特殊,直接就把凶手抓到了,人赃俱获,而且最终他也招认了自己的犯罪事实,迫于舆论压力又要尽快对他审判,所以有些问题就没有彻查。你知道的,我们的警力也有限,不会花太大的力气用在一件已经破获的案子上。”
王健没有做声,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冒出个设想:“俱乐部里的凶杀,和王焕生的失踪有关?——可关系在哪呢?”
葛飞边思考边接起了响起的电话,听完电话后,很兴奋,“王队,是不是有关系马上就能知道了!新情况,有人报警,说他抓到了洪胜!”
3
节奏再一次变快。
警报。
装备。
集合。
出发。
整个流程一气呵成,显示了我国新时期警察部队的战斗力。
警力再一次被调往奶头山方向——就是报警者提供的地点,似乎洪胜对奶头山情有独钟。按照报警者提供的信息,洪胜已被他反绑在一间地下密室中。
为保险起见,王健只就近调用了一半的警力。“在没有确认消息是否真实可靠之前,其他部队仍按规定任务,继续排查,搜捕逃犯!”
但他有所预感,这次一定会有收获!
警车呼啸,从四面八方赶往出事地点。
大部队从山路拐进了泥泞小道,对小道尽头的一所民房完成包围。
数小时之前,肖海清在这间民房的地下室里治好了宋波的疯病,并使得局面有了根本性的扭转。
“洪胜手上有枪,为防有诈,狙击手一旦发现罪犯有出逃迹象,立即击毙!”王健下了命令之后,开始喊话。
没有反应。四周的居民已被疏散,聚在远远的山坡上围观。
“洪胜,你已经被包围了,立即弃械投降!”再一次喊话没有反应之后,王健下了进攻的命令。
地下室的那道门半掩着,走下楼梯,昏暗的灯光微弱地照亮了一个密闭的方形地下室。
周围没有摆设,吊灯在房顶中央,底下摆了一张靠背椅子,有个人被反绑在椅子上,头上套着黑布。
在确定安全之后,王健上前揭开了它。
真面目露了出来——
却不是洪胜!
而是个男的,鼻梁上架了副眼镜,王健从来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