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了个好日子,于贵妃拿了个抱枕上前盖住皇帝的头脸,要送他一程。
四周宫女内侍皆脸色煞白,不敢吭一声,只见早已消耗尽生机的皇帝细腿儿蹬得几蹬,便升了天。
“皇上驾崩啦!”内侍尖利的声音响彻宫中,传到宫外。
皇帝龙驭宾天,举国上下皆哀。
朝臣进宫一看皇上那死相,怒斥于贵妃弑君,却见她不慌不忙提醒道:
“皇上这身子,早已熬不下去了,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也是心疼他,才送他一程。”
“国不可一日无君,诸位有与我争执理论的功夫,不如快些念了遗诏,请新帝登基。”
大臣们看着她这副嘴脸,不由都怒气上涌。
“于贵妃,如今于国舅不在,你还是莫要如此笃定,小心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太师,观文殿大学士陆淮怒斥她道。
却见于贵妃倏然一笑,朗声道:“如今英王那个病殃子,说不得还能活得几日。”
“除了福王,你们还能立谁?莫要拖延,不然等我儿登基,都要将你们一个个治罪。”
陆淮指了翰林学士道:“方清,既如此,你便将遗诏拿出来,好叫于贵妃死了心。”
心中放定,想着鹿二娘与二郎走了,程小妹一个人在田庄,便又使了徐阿大过去接人。
一直到后半晌,程阿大空车而回,道:程小妹跟鹿二娘和二郎一道被接走了。
杜文秀一听,满脸的不敢置信,陆方海接二郎,还能强把程小妹带走不成?
去寻了程素英,却见她正忙,药房里人多,又不好说话,便只得在工坊里转了一圈,悻悻而归。
坐在家里想得片刻,决定这话先不与程素英说,且看陆方海是怎么个安排,反正他总要回来,定要给自己一个说法才是。
时间一天天过去,说是事情已近尾声,但还是又等了两三个月。
京中都传皇帝身子不成了,英王也瘦若削骨,出门见个人都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于贵妃只道自己胜券在握,越发懒怠做些面子情,一副皇太后的作派,不加掩饰。
对老皇帝也越来越不堪,据进去探望的大学士回来说,皇帝想要喝口水,都要看于贵妃高兴不高兴哩。
一时间朝堂内一片愁云惨淡,大家很是抗拒福王继位,但是眼看英王的身子骨越发的不好,儿子还都被于贵妃害得
这个时候,大家却悄无声息接到了英王世子回家的消息,登时像一块大石重击了水面,激起万丈波涛。
朝臣们一个个都想核实此消息真假,纷纷登门拜访。
只是除了大学士和几位御史,其他人都被婉言谢绝,不曾见到。
——不过,只要有人见到了不就行了。
在于贵妃又一次催促立太子时,朝臣们很快就同意了。
于贵妃不由心喜,也就不再吊着皇帝性命。
虽自家哥哥近几日不曾再送消息进宫,想来宫外应是无事。
圣旨拟下,指大学士为顾命大臣,皇帝再活着便是碍事。
寻了个好日子,于贵妃拿了个抱枕上前盖住皇帝的头脸,要送他一程。
四周宫女内侍皆脸色煞白,不敢吭一声,只见早已消耗尽生机的皇帝细腿儿蹬得几蹬,便升了天。
“皇上驾崩啦!”内侍尖利的声音响彻宫中,传到宫外。
皇帝龙驭宾天,举国上下皆哀。
朝臣进宫一看皇上那死相,怒斥于贵妃弑君,却见她不慌不忙提醒道:
“皇上这身子,早已熬不下去了,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也是心疼他,才送他一程。”
“国不可一日无君,诸位有与我争执理论的功夫,不如快些念了遗诏,请新帝登基。”
大臣们看着她这副嘴脸,不由都怒气上涌。
“于贵妃,如今于国舅不在,你还是莫要如此笃定,小心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