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起身,官船上的人已登船,奇怪的是,拿刀的衙役只有几个,更多的是身着平头百姓衣服的壮汉拿着扁担挥舞着便冲了过来。
他们的动作迅猛而有力,兵器相接,仗着人多,几人打一人,将船上水匪压制地死死的。
小船上的水匪顾不得商船,急急回撤救护头领,却连帆船的边儿都挨不到。
陆方海夺了一水匪的大刀,扔了扁担,攻势凌厉,专挑水匪的手脚要害处攻击,在人群中辗转腾挪,好不利索。
激烈的打斗中,眼角的余光看到同船而来的一人也是抢了水匪的兵器,身形灵活自如,在水匪的攻击中穿梭不断,所过之处,皆是哀嚎一片。
陆方海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不防刀光一闪,有人迎面砍来,忙抡动手中兵器,与扑过来的疑似水匪头领的虬髯大汉战的有来有往,丝毫不落下风,那人这时也瞧见了这边情形,忙拎着兵器过来助阵。
二人合力之下,水匪头领更是捉襟见肘,不多时便被二人生擒。
待将头领捆住推上官船,周围小船上的水匪见首领被捉,哄然四散,各自逃命去了。
见官兵大捷,宣州通判的护卫更添神勇,很快将商船上的水匪制服,一同绑到了官船之上。
本以为凶多吉少的商船上众人死里逃生,点数着自己的损失情况,又叹能保得一条命在就已是最好。
口中不断说着感激的话语,感谢着来救人的宣州通判公子和东兴县尉范昭。
回到东兴县码头,岸上欢呼声一片。
原来这东兴县的水路需从这沅水江上过,江中水匪横行,还不挑食,或多或少,反正让他们盯上了,一文都不剩的都拿走便是最好的结果,若是一句话不合,惹了他们着恼,怕是会性命不保。
而若是不走水路,走陆路的话,则是至少要花费多两天的时间才能绕过。
平日里当地人若无急事,是不会走水路自找麻烦的。
若是外来的客船,久走水路的自会知道这地段凶险,那不知道的,还未曾等去叫人帮忙,早被那水匪收拾了掩了踪迹,各自逍遥去了。
县衙里人手配置本来也少,又有不少人并不听县尉指挥,所以一直以来,竟拿那些水匪无法。
这次借宣州通判的人手,又召集了些脚夫壮汉,便令水匪伤了元气,还捉了他们的首领过江龙,实在是大功绩一件。
因着陆方海此次在剿匪行动中的勇猛表现,县尉颇为赏识,细细问清楚了他的住址,才放人走。
回县衙与县令汇报后,范昭便提起此行中使用了码头脚夫,其中有几人身手不凡,不如招入捕班,可堪大用。
县令对此倒是不置可否,任凭范昭做主便是。
只是又提出让把那剿匪过程细讲,自己好禀报上峰,说不得还会换来些许嘉奖。
范昭无奈,只得将当时场面事无巨细皆交待清楚,好教县令夸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