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意秦怀柔?”
对夏商而言这并不奇怪,秦怀柔的身材相貌皆无可挑剔,况且还一副侠骨柔情,没人喜欢才不正常呢。
夏商没说话,但目光却在一丈之隔的欧阳长浩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此时关注欧阳长浩的人很多,同时还有无数的赞誉之声从四面八方而来。
“欧阳公子不愧是名门之后,学识不输其父啊!”
“欧阳公子,您为何不参加科举?凭您的本事何愁不能有功名呀?”
“欧阳公子,您刚才那句‘十指藏有千般乐,七弦堪奏妙语声’实在是妙极,将仙儿姑娘的琴乐之声描绘得淋漓尽致,我等拜服!”
“欧阳公子……”
“欧阳公子……”
奉承之声不绝于耳,欧阳长浩似是经常受到这般吹捧,在众人间依旧从容淡定,露着自信的微笑一一还礼。
这时,不知谁人喊道:“诗作比试想来也有目共睹了吧?还不宣读结果?”
这一轮由欧阳公子胜出可谓众望所归,正当台上姑娘准备开口时,小胖子冲了上去,晃了晃胸前的纯金猪牌,抬起小肥手,低声道:“诸位稍等,我朱金斗还有一首诗呢!”
“朱金斗?”
“朱金斗是何许人?”
看着天上的胖子,台下的文人们一脸懵逼。可周围的商人却有人将其认了出来:
“这不就是城西老朱家的公子吗?他怎么跑到那群酸腐中间去了?”
“老朱家?”
“你们不知道?他爹就是江南一带最大的佃户,扬州,苏州,徐洲皆有产业,良田万顷,家畜无数,其家业之大胜过无数江南富商。你看到那块猪牌了吗?琉璃金打造,足有三斤六两,换作金锭价值千锭。”
“嚯!这么有钱?那小子跑到文人堆里作甚?还要作诗不成?”
“却是有些奇怪,我跟朱家也算有些交情,只听此子天生抠门儿,却未听过还有诗词学识。估计是哗众取宠罢了。”
不说身份,光看小胖子的装束也不像是个能作诗之人。
“快下去吧,就你这一身铜臭之气也想作出比欧阳公子更好的诗词?我看不如多花些银子把那盏古琴买下来才是。”
小胖子反驳:“叫嚷什么?我还没说呢,你怎么知道我的诗作不行?”
“好!我等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
“都听好了!咳咳……”小胖子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仙音落九天,拨醉催人眠,细闻不知处,一丈一珠帘。”
“仙音落九天,拨醉催人眠,细闻不知处,一丈一珠帘……”
诗句罢了,下方诸人不禁轻吟着重复了一遍,细品之下竟叫人说不出话来。
此诗还真有几分韵味,跟欧阳公子的诗作比起来确实是难分高下,或许此诗还更甚一分。
大家都是明眼人,诗的好坏容易比较,可这样的诗出自台上的小胖子就让人有些不敢相信了。
“嘿!怎么样?我作的诗究竟怎么样?你们还有何话说?”
无人应答。
小胖子看向台上姑娘,姑娘轻轻一笑。
“这位朱公子的诗作却也称得上佳,到底是朱公子的诗作更好还是欧阳公子的诗作更佳还得让仙儿姑娘亲自评判。诸位稍安勿躁,待奴家去听听仙儿姑娘的意思。”
说罢,姑娘正要下台,不想欧阳长浩收起折扇走了过去,声音低沉道:“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