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活人怎么会失联?刚才他还说要去给我拿点东西,我们分开才一小会儿。”说着掏出手机拨经理的号码。
“嘟——嘟——……您拨打的号码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电话一遍又一遍,贾思娜的脸已经惨白。突然她杏眼圆瞪道:“坏了,他可能在那里边,我记得他说把给我准备的东西,放在一楼后厨了。”
经理在后厨?!我的心咯噔一下,拧了个结,眼泪不争气的直接掉出来,不知是紧张经理,还是被这情景吓的。
“别怕,大堂经理已经报火警了,酒店的灭火器马上就来,你们经理不会有事的,顶多被烟呛到。”贾思娜虽然和我一样担心,但她却可以保持镇定。
很快,大堂经理推着一车灭火器来了,我和贾思娜几乎同时抬腿跑上前,一人手持一个大号灭火器,像两个默契的战友,并排冲进那团烟雾。
我一边跑一边用手握住灭火器身体,另一只手用力拉出销子。销子被拉出后,对着似火似烟的地方一通乱喷。
有了灭火器在手,我仿佛变成战争机器,一边喷一边往里冲,莫名有种快感?
随着步步深入,我好像看见前方的灶台上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我刚要抱着灭火器冲过去,小腿就被谁抓了一把,我一个趔趄就趴下去了。
“啊——咳咳,咳咳”浓烟迅速窜进鼻孔,嗓子,整个肺部……
灭火器不知道滚哪里去了,我摔在水泥地上,之前几个擦伤的部位,再次被地板宠幸。
我感觉呼吸着火焰,像万把尖刀刮着我的气管,我想喊人,一张嘴,又是一团烟,我已极度缺氧,呼吸困难,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席卷全身。
我努力睁着眼睛搜寻身边是否有人,可视线模糊一片,我用手撑着想爬起来,可刚一抬头就一阵恶心……
我已身心疲惫了,我投降了,我的意识渐渐模糊,脑中闪过很多画面:和爸爸妈妈一起吃饭聊天,和同学一起听讲复习,与客户交流,还有经理的眼神,丽丽的召唤,梁谦的背影……我闭上了眼睛,不再挣扎,放弃一切。
在我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突然感觉手腕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攥紧,往上一带,另一只手扶着我的肩膀把我翻过来,然后脸上被盖了一坨潮湿腐烂的破布?
随后我一直被拖着移动,我的肩膀都快要脱臼了,疼痛让我清醒了好多,或许还有那块湿漉漉的烂布,让我很快恢复意识。
大约拖出了浓烟的范围,我就被抬上一个拉货的小推车,直接被拉到大门外,平放在地上,胳膊解放了,脸上破布被撤走了,又能呼吸清新空气了,真好。
享受还没过三秒,就有一双大手开始给我做cpR胸外心脏按压,我刚刚好转的呼吸,瞬间又被打回十八层地狱,这特么是人为导致窒息!
我再次陷入胸闷气短的痛苦,感觉肋骨随着被按压的频率咔嚓咔嚓作响,似乎快要被压断了,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喊出一声沙哑道:“住——手!”
那双要我命的手终于停下了,耳边传来梁谦那二百五的声音,“幸好我学过心脏按压技术,关键时候就起大作用了。”
四周的夸赞声此起彼伏,我闭着眼睛想象着此时的画面:一群竖着大拇指的人,围着一个正做着获奖感言的人,而地上的我刚刚差点被他按死!
梁谦低着头认真观察我的反应,好像在研究一道科学难题,“你嗓子疼吗?要不要喝点水?”说着拧开一瓶矿泉水。
他扶着我从地上坐起来,我抱着矿泉水小口小口的喝,被烟雾灼烧过的嗓子,此时被清清凉凉的水滋润,别提多舒服了。
看着梁谦的脸整个变了颜色,好像从挖煤工地刚回来似的:‘这还哪里像公子哥了?直接变农民工了’。想到这,我就忍不住的笑,差点呛水。
“我很可笑吗?”二百五梁谦挤眉弄眼的看着我。
我呛得更厉害了,“你什么时候学的烟熏妆?不愧是新新人类,哈哈哈咳咳咳……”
他恢复正经八百的样子道:“你别说话了,才刚能喘气儿就嘚瑟,刚才你要是再醒不过来,我就准备直接给你做口对口人工呼吸了。”
噗——还能不能让人喝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