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笑笑的话惊了一众的官宦人家的小姐,许久才有人出声道,“可自古就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我们又如何能抉择。”
像是想到了此处,看向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更是情真了许多,竟偷偷的抹着泪。
江馥甯看向这些未经世的世家小姐,又看向了冉笑笑,终是道,“父母之命也罢,自己选择也好,都是民风使然,左右都是各自的姻缘,各有各的缘法。”
“诸位小姐,本不必挂怀。”
林雁忽然刺道,“我们不比姐姐,可以挂帅亲征,又可以与丈夫义绝,我们的生死性命都在父亲的手里,他将我们许了人家,那便是一辈子的事情了,自然不如将军之女肆意洒脱,可以说得这般轻巧。“
她得话落在这些云英未嫁得人的耳朵里,如同圣言,竟惹的这些官家女都红了眼眶。
风婉看向众人,复又看向江馥甯,看两边争锋相对,终是插言道,“想来父亲也是会为自己的儿女考虑周全,未必不是各人的缘分,而就算如旁人所言,可以用于去争取自己心爱之人,又如何能知这一定是美满姻缘,说到底,还是各自的缘分。”
一曲终了,诸位小姐都难掩伤怀,徐锦玉竟垂泪道,“笑笑,若我像你这般肆意,能觅得如意郎君,那哪怕违抗父亲的命令,我也值得。”
冉笑笑笑着道,“你是徐家嫡女,何须挂怀,自然能觅得良人。”她说的轻巧简单,却不知她此刻就是众人心中想要变成的模样。
江馥甯觉得她们好生无趣,便借故从人群中走了出去。
而此时一个丫鬟毛毛躁躁的忽然撞向了江馥甯,将她的衣裙全部打湿,战战兢兢道,“郡主原谅,奴婢不是故意的。”
江馥甯本也不欲与她计较,便匆匆道,“哪里有换干净衣服的地方,我去换一下新的衣物。”
徐锦玉凑上来,指了一条路道,“那间房间便是备着梳洗的,妹妹就不留姐姐了。”
江馥甯没有多想,直接往那间房价而去。
而此时,在后院里却突兀的有一个男人等在这里,他一身华服却难掩痞气,脸上还长着一颗豆大的痣,生的样子难看。
但现在他却着急的搓着手道,“也不知道那江馥甯尝起来,好不好味,别白白的浪费了爷们的心思。”
他便是徐家的庶子徐淮。
“来了来了!”他提前安排的人一路小跑着通风报信道,“江馥甯来了。”
他正了正色,但嘴角的笑容却出卖了他道,“长得可是美人?”
这个问题对他而言最是要紧。
“我答应了太子,要帮他解决一个麻烦,可若不是美人,我可吃了大亏。”
“放心,少爷,是个大美人,我看那身段,怕是难消受的很。”
徐淮这才放心,慢慢的走了过去,准备等迷香一点,再趁机进门。
到时候,江馥甯如何,不是他徐淮说的算。
而太子殿下答应他的事情,怕也能落到实处。
这才是一桩好买卖,才不枉他求了徐锦玉那个傻的半天,才促成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