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宛书见状,瞬间不高兴了,气愤道,“不就一个养子吗,父亲至于这么高兴吗?这宴会我可不参加!”
他说着,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午宴时,秦夫人也未到。
秦首辅罕见的生气了,沉下脸来,“今日大喜,我三番四次请她来,竟也不来,简直给脸不要脸!”
秦漆禾连忙撂下筷子,请罪道,“父亲息怒,母亲她常年吃斋念佛,不理俗事,性情孤僻,喜欢安静,你又不是不知。”
秦首辅冷笑,不屑道,“吃斋念佛?几十年了,她背得下一篇佛经吗?当我是傻子,拿这种借口来搪塞我!这么些年有给过我一点好脸色吗?”
秦漆禾见他要发怒,立刻道,“父亲,小羽还在这呢,今日有喜事,有什么话以后再说也不迟。”
秦首辅闻言,脸色稍霁,止住了抱怨,却还是威胁道,“从今以后,我可不会再热脸贴冷屁股,生怕怠慢哄着她!等下你去告诉她,再不走出佛堂,就让她回娘家去吧!”
“是。”秦漆禾恭恭敬敬的应下,松了口气。
槐轻羽默默低头吃饭,心里明镜似的。
他来秦家半年,连秦夫人一面都未见过,前世也是如此。
府内大小事宜,都是秦首辅和秦漆禾父子二人,谁有时间谁抓一下,因而阖府上下风气才那么自由,下人才这么爱说闲话,爱偷懒。
而秦夫人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她云英未嫁之前,就有了心上人。
那人还是一个文韬武略,样样精通,长相英俊的小将军。
秦夫人对那小将军情根深种,看不上秦首辅。
所以前世,一有机会,秦夫人就谋害了秦首辅,换了身份嫁给了那将军。
吃过饭,秦漆禾就匆匆走向了佛堂。
槐轻羽也告辞离开。
回去后不久,就收到了秦首辅的派人送来的贺礼。
看着这些礼物,有些是小玩意,有些是首饰,金银,槐轻羽红了眼眶。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收到的最多的礼物,都是出自秦首辅之手。
他立即跪在地上,朝着秦首辅所住的院落,磕了三个响头。
对身边人出手大方,这也是秦首辅的为官之道。
身为首辅,秦首辅本可只进不出,一味的收受孝敬。
可他位高权重,却从没亏待任何属下,一有事就送出大量财物,除了左相、右相之流,没人会得罪他。
钱财动人心,将钱财当做恩惠施于人,付出最少收获却能最大。
这个道理,槐轻羽前世便学到了。
而他前世,身体力行帮助他人,付出了那么多,不仅得不到感激,反而还将自己搭了进去。
那是愚蠢的做法,不可取。
槐轻羽想着想着,便渐渐有了困意。
再次睁开眼时,他发现身旁躺着一具燥热的男性躯体。
他被不停折腾,全身湿漉漉的,宛如急流中的小舟一般,摇摆不定。
他大口喘着气,使劲全身的力气,想要推开对方。
男人抬起头,赫然是秦漆禾染着欲。情的脸。
眼波幽深,摄人心魄,唇瓣上潋滟水光,还带着被槐轻羽愤而咬破的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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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一场梦。
他闭了闭眼,缩进了被子里。
白日秦漆禾流露的狠厉与无情,唤醒了他的恐惧,让他梦起了前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