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然道,“你们觉得本王会让人进了秦王府监视本王?”
关榆道,“属下自是相信殿下的。”
已是入秋,天儿渐渐入凉了,来杏林医馆的人比往日多了几个,不是这个咳嗽,就是那个发热,多是小孩儿。
花扶疏刚瞧了一个七八岁小孩儿,开了方子抓了药,他娘就抱着小孩儿走了,与李文道:“阿文,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就来了这么多人,你数数这是第几个小孩了。”
李文百无聊赖,自打花扶疏来了杏林医馆,他着实轻松多了,尤其是这几天闲得不知东南西北,问诊不用他,抓药有伙计,上门看诊有他爹李怀春,有时他闲得发慌就数起来了个病患,花扶疏这一问,他就说,“第十五个,有两个前两天来过。”
他看向花扶疏,“阿姐,你说那两个小孩吃着药还三天发热两次,他爹娘是怎么照顾他的。”
花扶疏没兴趣知道,“不知道。”
李大夫从里间走了出来,教训起儿子,“你小子杵着作甚,不帮忙就算了,也不跟你阿姐多学着点,你那点子医术还比不上你阿姐半分!”
李文忿忿不满,低声自语,“我这点医术比不上阿姐,也不差好不好。”
花扶疏不予理会,李大夫父子俩时不时就吵两句嘴,吵完没多久就和好了,她都习惯了。
午后,花扶疏走了一趟包家。
用药浴与食疗相结合的治疗方法,峻儿的病情控制得很好,体重增加了些,尽管没有多少肉,但精气神十足,能跑能跳,还能读书写字。
峻儿虽然比之前强壮了不少,身体终归还是羸弱的,用药能控制峻儿的病情,可增强不了他的体质。
师父曾对她说过,从武学的角度来看,可以通过增强体质来抵抗病症,让身体有同病症相抗衡的能力,这也是一种治疗方法。
如果增强峻儿的体质,让峻儿的身体具有抗衡的病症的能力,对峻儿来说百利无一害。
花扶疏将想增强峻儿的体质的想法一说,包家父子和峻儿的母亲张氏娘子都表示同意,特别包长洲,他极为赞同,对花扶疏作揖,“我们听姑娘的,有劳姑娘为峻儿操心,在下一家感激不尽。”
最高兴的当属峻儿,他最烦天天躺在榻上,就算他的身子不好,也躺得发霉了。
包长洲招呼峻儿过来,轻轻摩挲着同峻儿的头,正经的与侄儿说,“峻儿,扶疏姐姐是你的大夫,于你有救命之恩,如再生父母,今姐姐说要教你功夫锻炼身体,便是你的师傅,你得好好谢谢姐姐才是。”
峻儿点点头,倏尔两腿跪下,朝花扶疏磕了三个响头,“峻儿拜见师傅,峻儿给师傅请安。”
花扶疏错愕,她只说要锻炼峻儿的身体,没说要收他为徒啊?
峻儿这是会错意了吧?
她连忙要将峻儿拉起来,包长洲却先将峻儿扶起来,认真说道,“峻儿,拜师一事不可随意,应当慎重。”
“包大人说的是,这事真不可随意。”花扶疏十分认同包长洲的话,拜师这事太重要了,真不能随意。
谁知,那包长洲又说,“你已给姐姐磕过头,这师徒名分算是定下了,待日后择一吉日良时,奉上拜师礼才是正正经经的拜师。”